[翻譯] Home - 9

篇名:Home - Chapter 9
作者:Lanaea
原址:http://www.fanfiction.net/s/5071703/9/Home
翻譯:janusrome



第九章

Jim花了幾分鐘才說服機械警官和醫務員別打擾Spock,但他設法辦到了。超凡的領袖魅力,很不幸的,對於機器人從來都不管用——至少,就他曾經遇過的——,但是他以法規和協議讓他們分心。他設法完成他的陳述,看著他們押走Spock的表親,在此期間他大部份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大副身上,後者在人行道上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站在那裡深呼吸。一旦他能夠脫身的時候,Jim朝他走過去。

「Spock?」他試探地問。

Spock睜開雙眼——那是一片空白和強迫的內斂。技術上而言那是個好現象,但Jim不喜歡那種眼神。

「你需要任何東西嗎?」他不知道自己能夠做什麼。但,話說回來,也許Spock知道。

再一次,Spock闔上雙眼,在一個緩慢悠長的深呼吸之後,他睜開眼睛。「這個地點令人分心,」他說,他的聲音微弱而且有一點顫抖,「我需要安靜和獨處。」

「好。」Jim欣然同意,「我們可以回到旅館。」他提議。他們需要再次取得他們的房間,但那不會花太久的時間,尤其是考慮到他們在不久之前才剛騰出空房。

「我希望離開這個城市。」Spock以緊繃的聲音抗議。Jim環伺周遭,看著街上徘徊的混亂,這些噪音和光線恐怕會使瓦肯人的理智極度惡化。

「我會處理那件事。」他保證,哄勸他的大副和他走上他們的來時路。「但我不認為你能夠像這樣去搭穿梭艇。」

「你是正確的。」Spock同意,雙眼茫然,兩腿僵直的走在他旁邊。靠近Jim的手短暫地抽搐了一下,在握成拳頭之前,手指朝他的方向延伸。他沒有對此表示什麼,儘管他想知道這個手勢意味著什麼。

過去在他學院的時期,曾有一兩次他指控Bones『盤旋』。通常是在他捲入衝突之後,或因為某些危險的愚行幾乎把自己炸毀,不論哪種方式,都成功招致了一些痛苦的創傷。他會密切地觀察Jim,走得很近,糾纏問著他的感覺如何——偶爾用一支注射器引起他的注意力。有一次,他可以發誓那個男人從樹叢裡衝向他,當他就只是安分守己的走在路上,但Bones堅持那純粹是他的想像。置若罔聞,那是他的其中一個較令人惱怒的——儘管稍微討人喜歡的——特質。

所以,Jim非常確定自己是從哪裡學到這招,當他盡可能靠近Spock,仔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但沒有肢體觸碰他。在大約三十秒之後,他放棄保持隨意的態度。一個人真的沒有辦法同時保持那種程度的監視,以及若無其事。或者,好吧,是少Jim沒有辦法。

反正,機伶從來都不是他真正的強項。

當他們差不多在回去的半途中的時候,Spock說,「Jim,」緊張再度開始出現在他的眼睛周圍。「雖然我非常感激你的關切,但我必須要求你不要走得這麼靠近。你非常令人分心。」

Jim立刻走開了一或兩步,依稀感到不好意思。沒錯。黏著他大概不會有幫助。他認定自己感覺到的些許受傷感,就只是他自己的神經緊張開始表現顯露出來的不受控制的殘片。他抗拒那個感覺,推論到他們可負擔不起兩個人同時失去控制。

該死。現在那是個嚇死人的想法。自我備忘,不要和Spock一起喝醉,他想道,接著立刻好奇瓦肯人到底會不會喝醉。那還真是個別去討論的好話題,因為他確定如果他們喝醉了,那大概會導致侮辱和勒殺。至少,依照目前為止他看到的一名失去通常的自我控制的瓦肯人,而得到的判斷。

他瞥向Spock。他應該再次讓他分心嗎?之前那看似有幫助,但那可能只是一個巧合。Spock本人很清楚的表明他需要盡可能少的分心。

最後Jim決定保持沈默,專注於確認他們在剩餘的回程中,和路人保持足夠的距離。等到他們回到那個罕見且醒目的建築時,他感覺到不尋常的筋疲力盡。『不尋常』是因為如果你實際計算他到目前為止消耗的體力總量,那麼他不應該感到如此疲倦。他習慣於跑來跑去。但話說回來,他的睡眠不太夠,而且在前一晚讓他自己的臉被痛打大概也沒有幫助。

那名負責登記房間的友善的安多利女人很驚訝地看到他們這麼快就回來了。她毫無困難的再次給了他們相同的房間,然而,在那之後不久,Jim發現他必須幾乎小跑步才跟得上Spock,當他迅速地走向高速電梯(註1)的時候。

「Jim,」Spock說,當電梯門在他們身後咻一聲關閉時。「我沒有冒犯你的意圖,但是我真的需要獨處,至少數個小時。」他明確地說。

喔。好啦。在點頭表示瞭解之前,Jim吞嚥了一點。「我懂。沒問題。」他向他的大副保證。「就只是讓我先把我的背包放進房間,然後我會找別的地方去。」

Spock沒有表示任何他得知他的回應的跡象,這可不是一件令人感到慰藉的事。隨之而來的,大概是Jim這輩子搭乘高速電梯的最尷尬的經驗之一。他的朋友很明確的站在盡可能遠離他的地方,雙眼緊閉,把電梯的握把抓得非常、非常緊。一秒過後他開始低語著某些很明顯的是外星的聲音。當電梯門再度開啟時,那可真是鬆了一口氣,而Spock邁開他堅定的大步。

如同保證的,Jim安靜地跟著他,接著僅只是把他的背包放進門內,轉身就要離去。他不確定自己要做什麼,但他知道他不能留下。

然而,在他離開之前,他感覺到某種東西短暫的環繞著他的衣袖。

「你的手臂。」Spock說,一旦他引起了他的注意力之後便鬆開他。Jim跟隨著他的視線到他的傷口,他的夾克和他的上衣被撕破了,而那個擦傷處已經開始結痂。「你應該處理它。然後離開。」

Jim張嘴想回應,但Spock冷不防轉過身且怒氣沖沖地走開,消失在隔壁房間。他的回應還沒來得及出口就已經消失。相反的,他發現自己徘徊在出入口,無言以對,感到異常的冰冷。他把夾克從肩膀上甩下,迅速地打開背包取出另外一件——完美地滿足於把『處理它』就到此為止了——然後離開。

他把雙手塞進口袋,當他往下來到建築物的大廳時,他的心思搜尋過他如何打發時間的選項。沒有一項似乎是非常的明智,儘管有好一些看似具有吸引力。他立刻拋開喝醉的念頭——那從來都不真正是他最愛的消遣,除此之外,他不認為在這個時刻損害自己是那麼好的一個主意。和別人打架也同樣出局。

因此他只剩下平日涉足的第三個選項,那就是為他自己找一個『同伴』。有一間小餐館與大廳相鄰——那裡提供複製食物,但是有人在那裡,而那就是他在尋找的東西。一個可以讓他沈浸其中的小小的活動中心,還有他或許可以找到一個漂亮的女人把他帶去她的住處好一陣子。畢竟,在這裡沒有任何必要去擔心關於涉及船員的尷尬。沒有必要感覺到不舒服,關於和某個人上床之後,他還得經常看到對方。

他讓自己喝了滋潤身心的一杯,並且打量這個小型機構。這裡太過安靜,他幾乎立刻了解到。只有幾個人在這裡,而且大多數人很明顯的擁有他們自己已經形成的群體。由於這個環境,那看似也不會有所改變。他頹喪地沈入座椅,懶洋洋的輕敲著椅子的扶手。然而,要怎麼做?明顯的解決方案就是去別的地方,但是基於幾個原因,獨自漫步在這個城市裡的想法不太有吸引力。

等著瞧看他的運氣是否會好轉,似乎是一個比較好的選項,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發現自己對於觀察人們開始感到無聊。你會認為一個像是這樣的地方大概會有許多有趣的人,但Jim有著高標準。他開始心不在焉地抖著腳。

該死。這讓他開始回想起Bones在考試期間閉關的時候,Jim會坐在他的宿舍寢室外面,並且朝他的房門丟那顆非常惱人的彈力球,直到最後他咒罵著衝出來。他的感覺像是他在等待某人。但是在他能夠再次和Spock膩在一起之前,他仍然有好幾個小時要殺,即使到了那個時候,也不像是那個傢伙會來找

好吧。也許在這期間他能夠完成某些有建設性的事情。Spock想要離開這個城市——他可以試圖為他們弄來一輛私人車輛或之類的。那會比穿梭艇到達舊金山所需的時間還要長,但是他們大概能夠更快速的離開多倫多的實際範圍。再加上,那裡不會有任何的擁擠人群令他緊張不安。

Jim不知道一名星艦的艦長該如何在加拿大取得一輛車,但四處打聽無傷大雅。他決定從大廳裡那位友善的安多利人開始——她可能會知道,而且似乎非常有幫助。

當他走出餐廳時,那個女人看見了他,並且微笑著,當他走近時。「你的朋友還好嗎?」她好奇地問。

「是啊,他會沒事的。」Jim向她保證,希望事實能夠真是如此。她的表情轉變為些許同情。

「他是瓦肯人,對吧?」她點出,耳語著『瓦肯』有一點像是說出一個令人不舒服的東西。他點頭證實,而她傷心地搖頭。「那是…那個…好吧,我很遺憾。」

他困惑地看著她。「遺憾?」他問,納悶為什麼有人應該為了Spock身為瓦肯人而道歉。要不是她看起來如此誠懇和友善,他大概會感到被冒犯。

「你知道的…關於他們的母星。」她闡明。接著她嘆息,Jim假設她的觸角移動的方式傳達了某種心情。對於安多利人的身體語言,他沒能通曉到確認此事。「但我猜你們兩個最近已經聽到很多了。我大概甚至不應該提起這件事。」

Jim聳肩,感覺到每當他想起Spock的消逝的星球時,那個傾向於翻騰的怪異且空洞的心情。「事實上,妳是第一個。」他告訴她。

她目瞪口呆望著他。「不會吧!」她宣布,彷彿她不敢相信他們兩人打從抵達地表的那一刻開始,都還沒得到槍林彈雨般的道歉和哀悼。「嗯,我知道這附近的任何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大為震驚。」

Jim冷哼,「不是所有的人。」在他能夠阻止自己之前,他陰沈地回答。那名安多利女人給了他好奇的一眼。因此,在他能夠阻止自己之前,他發現文字傾瀉而出——解釋他們拜訪多倫多的原因,那封恐嚇信(他決定省略不提他迷路且被痛打的部份)以及那個不久之前才發生的攻擊。那不是一篇抱怨此事不公平的長篇大論,也不是一種冷靜有條理的解釋。等到他結束的時候,他實際上在咆哮,那些文字表達了一種沮喪,截至目前為止他無法發洩到任何東西之上的沮喪。他那揮舞的手勢和憤怒的語調,從單獨穿越大廳的個體之中凝聚了一小群聽眾,但是他沒有分給他們任何的注意力。他的焦點保留給自己的脾氣。

一旦他終於耗盡力氣,最貼切的方式去他的聆聽者的臉上的表情,就是震驚。

「那就是你們回來的原因。」那名安多利人點出,她看起來焦慮不安。「怎麼…!,我希望他被監禁一段非常、非常長的時間。」她低吼,從其他的旁觀者贏來喃喃的同意聲。大家的看法似乎是一種共享的憤怒——有一些人開始碎碎唸著關於他們如何希望在他的牢房周圍的力場發生故障並且殺死他。有一名男子因此受到冒犯,指出很顯然的那個男孩精神錯亂,並且需要精神科的治療。

然而,似乎沒有其他的人非常贊同那個主意。

「他們的星球被摧毀,而這個男孩決定他要完成那個工作?呸!人類!」一名矮胖的泰拉人點出。由於在場的有一半是人類,這大概不是一個最為得體的評論。那似乎是一個爭吵開端的訊號,Jim感到他的頭痛回來了。稍微咆哮一點的感覺不錯,但是現在他開始後悔了。

幾分鐘之後,那名安多利女人似乎受夠了。她敲打櫃臺上一個小型電子鈴,直到她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急促地揮舞一隻手在空中。「好了,夠了,夠了!」她大聲說,「如果你們想要繼續這場小辯論,離開大廳。」她強硬地建議。

嘟噥著,人群開始散開一點。Jim幾乎被他們一起拖走,但是他想起最初自己來到這裡的原因,並且設法留在原地。

「聽著,」他說,一旦旁觀者清除之後,他往前靠,「我希望妳能夠幫我。」

他從來沒有看過有人能夠同時擺出懷疑和同情的臉色,但很顯然的安多利人可以辦得到。

「不是瘋狂的事,」他向她保證,「我只是想知道,妳知不知道一個人該如何在這附近取得一輛車…」

隨著他解釋了他的想法大致上的要點,這位門房的表情轉變為一種理解,接著是思考——在他說話的同時。當他說完時,她坦承自己不太清楚一個在他處境的人該如何取得一輛交通工具。但在他能夠感到太過失望之前,她向他保證她會調查看看,然後為他指引附近一些公用的電腦終端機的方向。

「為什麼你不聯絡你那星際艦隊的人,查查他們知道些什麼,而我會看看我能做些什麼?」她建議,拍著他的肩膀。

當下,他不享受這個聯絡他的『星際艦隊的人』的想法。但是他仍舊漫步走向電腦,認為如果他打算再次跋涉過那些官僚的繁文縟節,他最好現在就開始。

一分鐘之後,他送出他的第一封傳輸,並且得到了『感謝你提出詢問,請等候審核過程』的訊息閃爍在星聯的徽章旁邊。好一會,他在桌上敲著自己的手指,想知道這要花多久的時間。

大概久了。



…該死,這好無聊。

他站起身,踱步了好一會,雙眼瀏覽過那個裝飾著附近牆壁的有些乏味的平淡無奇藝術品。 當你經營一個像是這樣的旅館,在你擁有的畫作裡就只有抽象派的暗淡顏色,那大概有點道理。畢竟,有些外星的物種會因為奇怪的東西受到驚擾。他納悶設計這種裝潢的人是否研究了一大堆不同的文化,以便於確保他們沒有故意驚嚇/道德上冒犯任何潛在的客人。

嗯。

文化研究。現在那是一個主意。

受到啟發,Jim把自己甩回到椅子上,打開一個新的視窗,並且開始搜尋關於瓦肯冥想的資訊。他不認為他可以找到任何Spock還不知道的東西,但至少他可能可以更清楚瞭解到發生什麼事。他不喜歡一無所知,只靠著一些正確的線索去反應和前進。事實上,為了自己沒有早一點想到這件事,他幾乎想要敲自己的頭。

很不幸的,對於他們自己的事守口如瓶,似乎是那些全能的瓦肯人的特質之一。儘管事實上他們是第一個和人類接觸的外星物種,關於他們文化的資訊,那真是幾乎令人震驚的缺乏。大部份的是他已經知道的東西。愛好邏輯,不喜歡被觸碰,認為顯露情緒有點像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脫下你的褲子,有綠色的血以及比人類強壯三倍…老天。那就像是閱讀一篇花了一天觀察一個瓦肯人的小孩寫的學校作業。

而那就是如此,他瞭解到。他們的資訊大多數來自於人類本身對於瓦肯人的觀察。對於自己的文化,瓦肯人分享的不多。

他沮喪的怒目瞪著文本的字句,有點不高興地納悶著,保守隱私到了自我迫害的地步的『邏輯』到底在哪裡。一個在他的處境的人應該做什麼?好啦,所以,別管那裡大概沒有很多人在他的處境,這依然令人沮喪。畢竟,並不是說他可以直接走到一個瓦肯人的面前然後開口問對方。他唯一認識的瓦肯人只有Spock,而他…現在…無法…

他的頭敲到桌子的低沈『咚』聲飄過房間。當然。說到他早該想到的事情!他唯一認識的瓦肯人只有Spock,而且幸運的是,那裡有兩個他

有誰比Spock更能清楚認知到Spock出了什麼問題呢?

關閉那個無可救藥含糊其詞的瓦肯人資訊的頁面,Jim準備好送出一封子空間(註2)的訊息到新瓦肯殖民地。他為了自己的頓悟感到太過高興,以致於直到電腦要求他指定訊息送給誰的時候,他沒把握的遲疑了。他會繼續使用Spock這個名字嗎?他知道那個男人在殖民地,只是因為他看過開發進度的照片,而那是輕而易舉的看到那張熟悉的皺紋面孔出現在各處。

當他考慮的時候,他皺起眉,但最終決定就只是寫『Spock』。至少那個男人他自己會知道那是送給誰的,而或許他會假裝那是一個笑話,或是人類無法區辨瓦肯名字的差異。最壞的就是訊息無法通過,不是嗎?

由於附近還有其他的人,他決定就只是輸入一個文字訊息並且送出。

嘿,未來的Spock,

聽著,很抱歉打擾你,當你正忙著殖民地的事(順帶一提,我看到照片了——看起來很讚!),但是年輕的你現在有麻煩了。他說那是某些和冥想有關的事,還有使用瓦肯當作一個焦點?你有相同的困難或任何的嗎?很抱歉如果你有。無論如何,關於我應該做什麼來幫助他,你有任何的建議嗎?或者你知道某些他能夠做的事情——當他在冥想和之類的——,然後我就能告訴他,那麼一來我們就不會讓宇宙爆炸或任何的。

感激不盡!

Jim。

好了。那會看得懂,希望如此。由於年長的Spock很可能對於他自己的瓦肯冥想更有經驗,他可能非常清楚能夠幫助年輕的那位的某些技巧或是實踐方式。如果是這樣的話,Jim不在乎扮演一個中間人,儘管他必須想一些有創意的方式去解釋他如何知道這些事,以防Spock開始懷疑。

心不在焉地,他納悶那會花上多久的時間才得到回應,當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回到他那依然閃爍的星艦詢問。他相當確定,如果那封訊息真的送達給他,年長的Spock會回應。他似乎喜歡Jim。在冰洞的那整段時期有點令人困惑,真的,但是他確實記得那句令人費解的誠摯對白——『我曾經是,也永遠會是,你的朋友』。在當時那似乎十分荒謬,認為他和Spock會是朋友。即使在那之後,他完全認清到,在這個時間線裡他們是不同的人;他是一個沒有父親伴隨成長的Jim Kirk,而Spock目睹了他的母親身亡與他的星球爆炸。一或兩次,他思考過另一個Jim會是怎麼樣的人,但他唯一知道的事情就是他非常、非常的不一樣。

但也許他們不是那麼的不一樣,畢竟。現在…他大概可以瞭解了。

他想知道他的Spock是否會比較喜歡另外一個Jim。

然而,猛然間他的注意力被拉回到現實,當他的『詢問』通過時,而舉步維艱穿過更多層的非必要的複雜文本和表格佔據了他的注意力。耗了大約一個小時在這件事之上,他發了一個沈默的誓言,如果他有朝一日當上將軍,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除不管是哪個設置了這個系統的人。

「感謝你提出詢問,請等候審核過程。」

很好。他要開除他們,以及他們所有的朋友。若是那個愚蠢的東西至少能夠誠實,他可能會感到比較好一點。也許螢幕應該閃出一隻比中指的手,而不是那個熟悉的藍色和綠色的星聯象徵。那會比較合適一點。雖然那大概不能翻譯成大多數的外星文化。好吧,或許他們可以因應不同的星聯文化找到適合的翻譯手勢,並且將手勢設為隨著不同的語言設定而改變。

他略微自嘲,當他想到他的船員們臉上的表情,如果他設定了企業號上面的系統做那種事。當然,他不會。但是那幾乎值得這麼做。話說回來,也許在愚人節?他總是可以把文化重要性當作藉口。

輕輕的嗶聲轉移了他的注意力。有一分鐘他感到困惑——然後他想起自己送出的訊息。他很快的調出回應信號,接著一張熟悉的面孔隨著光點閃爍出現在螢幕上。

「嘿,老傢伙!」他幾乎是緊張地問候,驚訝不已——他沒有預料到一個影像的回應,或是一個如此迅速的回答。「你收到我的訊息了?」

那些字一出口,他就不舒服地想道,他當然收到了你的訊息,天才。但是年長的Spock似乎一點也不惱怒。事實上,他看起來非常友善,他的表情綻放成他看過任何的瓦肯人能夠得到的最接近於一抹微笑,而且他黑色的雙眼非常溫暖。

「我收到了,Jim。」他證實,「很高興再次聽到你的消息,即使情況似乎不是很理想。」

他認為關於這個Spock,有某些隨意許多的東西。關於他自己,比較鬆懈和自在。但話說回來,他猜想超過一百年的光陰能夠給你時間去習慣你自己的模樣。

清了清他的喉嚨,他稍微改變姿勢,試圖去忽略他對那個男人感到的無以名狀的喜愛。坦白說那就只是怪異——過去,他從來都不曾和年長者相處融洽,而且這也不像是他們對彼此非常熟悉。或者——不是非常。或之類的。

該死。時間旅行和多維空間和弔詭真是肉中刺。

「是啊,關於那件事。」最後他說,幾乎是心不在焉的注意到兩個Spock真的都有善於表達的眼神。「任何建議?」

即使他的表情沒有真正改變,他幾乎可以發誓Spock有一點在嘲笑他。「我會指出你的訊息非常模糊不清,Jim。」他回答,「首先,你必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有道理。片刻之後,Jim翻找他的思緒,然後遵照他。

「好吧,我猜,我應該從當他——啊,你——呃,不,我會用『他』——提起想要看多倫多的時候說起,當時我們在我媽的房子。因為,你知道的——好吧,沒錯,知道,當然——所以,不論如何,我認為那是一個可以及早開溜的好藉口…你知道嗎?那大概一點也不重要。」他決定,感到沮喪,由於他變成一個口齒不清的白癡。

Spock的雙眼在微笑。「也許不是,」他同意,「然而這無論如何非常有趣。我沒有察覺到你養成和年輕的我一起度過休假的習慣。」

「我沒有。」Jim抱怨,「這是一件新鮮事。不管怎樣,重點是我們來到這裡,差不多是這樣,某件事讓他不高興。好幾次。所以他嘗試去冥想,但是他告訴我那不管用。就像我說的,他提到某些關於使用瓦肯當作一個焦點?我知道的不多,但不管怎樣,那讓他不能維持平常的自己。」他解釋。

關切出現在Spock的臉上,而Jim驚訝於解讀這兩個版本的他實際上有多麼的容易,即使那個神色是如此微妙。

「他變得具有攻擊性?」他問。Jim點頭。

「我會說那個問題的答案是『是』」,他回答,「他試圖掐死一個朝我們開火的傢伙,而且今天早上稍早的時候他叫我一隻『沒有教養的動物』。」而那點,即使在所有的道歉和保證他不是故意的之後,依然令人驚奇的隱隱作痛。

Spock的雙眉揚了起來。

「確實如此。」他說,「為什麼你們會被開火?」

Jim不以為然地揮手。「說來話長。」他想知道為了幫助Spock,他是否在實際上必須解釋整件事。不管怎樣,誰知道什麼東西和整個『壓抑你的情緒』的步驟密切相關?

「日後你會對我重新講述這個事件。」Spock說,然後,令人感激的就此打住,接著回到眼前的議題。「關於你要求的資訊,我相信自己能夠提供一些幫助。數名殖民地定居者在他們的冥想週期也遭受到相似的障礙。對於他們而言,最明顯且有效的解決方式,就是把他們的放在瓦肯的焦點轉移到殖民地本身。」

Jim思考這點。「所以,Spock應該試著去冥想殖民地?」他問。

年長的Spock給了他有耐心的一眼。「Jim,他從來沒來過這裡。」他指出,「對他而言,這不是一個合適的替代品。」

皺著眉,Jim把他的雙手拋到空中。「好吧,我不知道!」他說,「直到今天早上之前,我甚至不知道瓦肯人會冥想!而且你才是說這件事的人,不是我。」

Spock呼了一口氣,然後微微點了他的頭。「我向你致歉。」他以誠摯的語調說,「我發現回想這件事對你而言有多麼陌生,是一件困難的事。重點不是殖民地——而是焦點。如果他企圖以一個逝去的世界來凝聚自己的中心,那麼他的不穩定並非令人驚訝。」他解釋,「幸運的是,我們獨一無二的體質提供了我們兩人一個很明顯的替代方案。」

靈光一閃。「喔,」Jim說,「我懂了。你是說他應該試著冥想地球。」

「確實如此。」Spock證實。「在我自己的時空裡,我發展出一種試驗性的實踐以更動我的冥想方式,尤其是在加入企業號的船員之後。」他承認,「但,我那年輕的自己似乎還沒有想到去嘗試。」

「那有用嗎?」Jim問,感到充滿希望。

Spock似乎考慮了他的答案片刻,「有。」他同意,「但不是以相同的方式。若不是被毀滅,瓦肯星永遠會是一個比較穩定的焦點選擇——基於若干原因。他得花一些時間去適應這個改變。」

「所以,我能做什麼?」Jim問,「我的意思是,我會告訴他有關地球焦點的事情,但是…你知道的…有什麼是我不應該做、或是不應該說的事情嗎?」他非常確定他可以讓那個新焦點聽起來像是他自己的主意。這似乎非常合理。而這似乎也是一個長遠的解決方案。

「請小心謹慎,Jim。」令他驚訝的是,Spock立刻建議,「你總是擁有一種帶出我的情緒的才能,如果我所聽到的特定艦橋事件是準確無誤的,那並未改變。他可能嚴重傷害你。」

Jim揉著他的臉頰,「又來了,」他說,「聽著,相信我,我知道那個傢伙有個鐵腕。但是我不打算跑來跑去試圖去把他氣瘋,所以放輕鬆。」他向他保證。

Spock給了他一個評估的目光。

「憤怒是危險的。但那不是唯一會影響個人的強烈情緒。」他神祕地說。

Jim僅只非常短暫的仔細思索那點,然後對話繼續進行。




作者的話:喔,關於心靈融合的主題,是的,那會出現。我怎麼會放棄一個像是那樣的潛藏金礦呢?我想不會。[節譯]



譯注:

(1)高速電梯/Turbolift
(2)子空間/Subsp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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