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die Unstimmigkeit (12/12)

篇名:die Unstimmigkeit (Part 12, Epilogue)
作者:janusrome
同人:X-Men: First Class
配對:Charles/Erik
分級:PG-13 for this part



Part 12. Ohne dich


1963.1.1

「我們需要談談。」Charles說。

這是一句很糟糕的開場白,如同這是很糟糕的方式開始這一天。

Erik望著一臉焦慮的Charles。

不知道為什麼,要遠行的人明明是他,可是Charles才是真正焦躁不安的人。這不太尋常,因為Charles通常才是他們之中比較平靜的那個人。雖然Erik不敢說此時此刻自己平靜到哪裡去,但是他很確定現在的他絕對比Charles還要平靜。

這天早上先醒來的人是Charles,不,其實Erik一直不太清楚之前幾天先醒來的人到底是誰。雖然大部分的情境是他先睜開眼睛,沒多久之後Charles就會貼上來,接著開始上下其手——但也有可能在那之前Charles就已經醒了,只是沒有吵醒他而已。

可是今天早上Erik一睜開眼就看到枕邊人皺眉凝視著他,彷彿他已經這樣看著Erik好一會了。然後Charles沒有向他道早安,而是一臉凝重說出那句話。

難道Charles還想做最後的掙扎,試圖說服他留下來嗎?

Erik輕嘆了一口氣,他實在不想在最後一刻還聽到那些對話。

並不是說他會因此改變心意,而是因為他實在沒心情在床上和Charles進行僵持不下的爭論。過去幾天裡,他們幾乎達成一項不成文的共識:不管他們的爭執有多麼激烈,只要躺到床上之後絕對不會開口提及。可是,如果Charles真的想要繼續那些話題,Erik也無法要求他閉口不談。

他點頭,示意Charles說下去。

Charles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我沒有要阻止你離開,Erik,因為我自知沒有辦法改變你的心意。但我還是想說,我希望你不要做那件事。」

太好了,這就是你讓一個心電感應者大方進出你的大腦造成的後果——你的計畫完全逃不過他的眼睛。

Erik定定望著Charles。他知道Charles早就看得一清二楚,只不過在這幾天當中一直沒有明講。究竟是之前Charles以為他可以說服Erik留下所以才沒有提起,還是因為Charles知道他無法說服Erik所以才沒有白費力氣多說?不管怎樣,此時的這個嘗試都是枉然的。

「我不打算停手。」Erik回道,接著抬起手用指尖點著自己的太陽穴,「如果你要阻止我的話,最好趁現在動手。」

Charles短暫闔上眼,「你知道我不願意那麼做。」他輕聲道。

「所以我才會那麼說。」

Charles哼笑一聲,伸手輕撫著Erik的臉頰。Erik握住Charles的手,任憑自己的拇指掃過那隻他捨不得鬆開的手的指節。他突然想起昨晚這隻手做過什麼事,以及現在他的皮膚上——好吧,不只在他的皮膚上,還有在他的身體裡面——還殘留著Charles的手的觸感。他緊閉雙眼,試圖驅逐那個念頭。

他們沉默了好半晌,最後Charles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還記得我說過的角度嗎?——看事情的角度?」

Erik頷首,而Charles繼續說下去:「這種角度的限制其實很難超越,我知道,因為這個角度是由各種複雜的原因形成的:我們的經驗、我們的價值觀、以及我們背負的責任。這不是說改變就能改變的。這是一種經年累月、一點一滴逐漸形成的立足點,就像是一塊基石,我們站在這塊基石上面看這個世界;但同時,這塊基石也侷限了我們的視角。我想,我們兩個就是像是這樣,被綁在兩個相異的立足點之上。」

Charles停頓了一下,再道:「那些攻擊我們的人——或說你想要『反擊』的人——也是如此,他們被自己的立足點所困。然而,那並非絕無可能改變的,我自己的觀點都曾經改變過,因此我相信讓他們改觀不是不可能的。」

雖然Charles的語氣帶有一貫的堅定,但是他的聲音很輕柔,沒有先前觸及這個話題時的火藥味。或許是因為他只是在敘述自己的心境而不是想要說服不可動搖的Erik,又或許是因為Charles也沒有辦法在兩人親密依偎時和Erik起言語衝突。

當然,Erik也沒有辦法在這種情境之下厲聲對Charles說話。「Charles,就像你說的,我們都被綁在不同的立足點之上。但,你應該知道失去立足點是多麼令人恐慌的一件事,那像是全盤否定了你之前所相信的、所堅持的一切,因此沒有人會輕易放棄自己原有的根基——除非那塊基石被打碎。」他的語調比自己想像中的還要輕緩,「那就是經歷過的事,你並非自願離開自己原本的立足點,而是被迫離開的。同樣的,那些人也不會自動自發拋開他們的固有觀念,總得有人推他們一把。」

「你說的沒錯,但是『推他們一把』並不是意味著將恐懼或是報復加諸在他們的身上。」Charles立刻回道:「Erik,你比誰都清楚——」

「Charles,你確定要繼續這個話題嗎?」眼看爭執即將出現,Erik馬上出言打斷Charles:「這就是你說我們需要談的?」他不自覺收緊手掌,緊緊握住Charles的手。

Charles的眼裡閃過一抹黯然,然後他略微搖頭,「不,我原本想說的是……關於我們的事。」

Erik有點意外,「我們怎麼了?」

Charles凝視著他。不知怎麼,Erik覺得自己被讀心了。這個感覺還真是有點微妙。按照Charles的說法,除非他擁有心電感應力,否則他應該無法察覺自己被讀心。Erik不在意Charles讀他的心,可是他一點都不歡迎其他的心電感應者跑到他的大腦裡面亂晃。這讓他開始思考,以後他是不是得採取什麼除了頭盔之外的措施來防範心電感應者。

Charles眨了眨眼,低喃道:「好吧,看來你是真的沒想過。」

「想過什麼?」為什麼他覺得他們兩人說的是不同的語言?

Charles淡淡一笑,說:「Erik,我只希望你知道,不論什麼時候,我都會歡迎你們回來,你和Raven。」

他的語氣很真摯,眼神很誠懇,但Erik知道這不是Charles原本想說的話,因為他的聲音隱隱透出一絲失望。

「Charles,不論你原本想說什麼,你不妨直說。」

Charles皺眉,貌似思索片刻,然後認真說道:「Erik,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此結束。」

「我知道。」Erik回答,他又何嘗不是呢?

「不,我的意思是……」Charles遲疑了一下,接著問道:「我可以找你嗎?」他伸手點著自己的額角,表示他指的是用他的能力「找」Erik。

Erik點頭,回道:「當然。」

近兩個月完全沒有聽到Charles的聲音,Erik才知道原來自己有多麼想念對方,這甚至令他感到若有所失。雖然日後兩人見面的機會可能不多,但是能夠聽到Charles的聲音,感覺應該……挺不錯的。再者,當Erik不希望被打擾的時候,他只要戴起那個頭盔就行了。

Charles湊了上來,他的鼻子貼著Erik的臉頰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聲長嘆,「我不想要限制什麼,但我真的不希望失去你。」

「你不會失去我。」這個回答幾乎像是反射動作一樣脫口而出。

「我指的是……算了,那不重要。」Charles喃喃說道,接下來的是Erik知道他將會非常懷念的一連串輕吻,他闔上雙眼,讓自己享受Charles的懷抱。

在那之後是宛若無盡的細碎親吻,然後逐漸演變為步調緩慢的晨間性愛。Erik覆在Charles的身上,他們的雙唇始終徘徊在對方的嘴唇和臉頰和頸部,而他們的胸膛和腹部和下腹始終緊貼。他知道Charles保留知覺的上半身對觸覺比受傷前更為敏銳,而這種形式的刺激能夠令Charles感到滿足。

認知到這件事也令Erik感到滿足。這種滿足感是他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彷彿他的心口有道暖流,帶給他溫暖,甚至是……幸福感。

同時,他也瞭解到,他或許僅能從Charles的身上得到這種滿足感。

Erik知道,他自己也不希望這段關係就此結束——不論這段關係到底是什麼。Charles沒有明確定義,或許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友情或是愛情或是兩者皆是,或許他們的身分是朋友或是愛人或是兩者皆是——不管使用哪一個精準但狹隘的辭彙,似乎都無法描述他們之間的關係和身分定位。

Erik確信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取代Charles在他心中的地位,而他也知道在Charles心中Erik的地位也不是任何一個人能夠取代的。這,或許就已經足夠。

最後,Erik先下床去梳洗和著裝,然後走進廚房準備早餐——這不完全是因為和Charles相較之下,他的廚藝實在高明許多,而是……Charles必須耗費比一般人更多的時間盥洗。Erik知道這永遠都會是他和Charles之間某種詭異的心結,就算Charles真的不怪罪他,但是Erik永遠都會背負著罪惡感。

他還知道他會想念Charles,想念和他一起下棋、想念和他一起用餐、想念和他閒話家常、想念和他肌膚相親。可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去做。

或許,等到他的遠景實現之後、等到人類終於無法迫害變種人之後,他將有機會像現在這樣,和Charles一起生活在那個變種人終能獲得自由的新世界。

聽起來那似乎是一個不錯的目標。

當Charles出現在廚房時,他的身影令Erik突然驚覺到,他從來都不知道就只是另外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裡,就能令他感到滿足,甚至嘴角不禁上揚。

Erik忍不住說道:「我想,或許,有時候我會來找你下棋,或是一起散步。」

「那很好啊。」Charles笑得很燦爛,似乎聽到這句話讓他很開心。「我衷心期待。」

不知道為什麼,這令Erik感到胸口一抽,而他悄悄下定決心,既然說出了口,那麼他就會做到。

入座時Erik比平常還要謹慎一點,小心調整自己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前一晚Charles說的似乎沒有錯,屏障痛覺好像不是什麼明智的行為。當然,他完全沒受傷(睡前清理時有人仔細檢查過了——或許檢查得太過仔細以致於後來還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行為),只不過是某個部位的肌肉有些痠痛罷了。

Charles皺眉,問:「你還——」

「我沒事。」Erik直接打斷那句不必要的過度關切。

「你確定今天要離開嗎?」Charles問:「畢竟你還要開好幾個小時的車。」

Erik瞪著Charles,為什麼他隱約感到自己可能沒看到Charles所有的棋步?

不過,Charles並沒有針對那個話題多加討論,他只是隨口說道:「你需要坐墊嗎?Hank幫我做的輪椅坐墊還有不少備用的。我跟他說過不必一次做出一打,但是他對我說這樣比較符合經濟效益。」

對此,Erik無言以對。

為了這種原因使用具有抗震與減壓功效的坐墊實在太愚蠢了——這不就等於大喇喇告訴別人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嗎?不,重點應該是這一點點的不適根本不算什麼,Charles根本不必擔心。

但,Charles的關心總是讓Erik感到既不耐煩又無奈又好笑……以及感動。

除了這個小插曲之外,這一天和之前與Charles共進早餐的數個早晨幾乎沒有什麼不同之處。

一直到他們用餐完畢,Erik正打算起身收拾餐桌時,Charles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而他臉上的神情是Erik從來沒有看過的肅穆。

「Erik,」Charles說,他的語氣是Erik從來沒有聽過的慎重,「答應我,不論以後發生什麼事,我希望我們永遠都會是朋友。」他頓了一下,那雙湛藍的眼睛裡是審慎、堅決、固執和毫不退讓。「即使我不贊同你的理念、即使我反對你的計畫、即使……即使日後我像那天一樣嘗試阻止你——我仍舊不希望失去你、失去我們的友情、失去我們共同擁有的所有事物。我知道說這些話或許強人所難,可是我不希望過去幾天我們建立的關係到此為止。」

Erik直視著Charles的雙眼,直接感受到Charles強烈的意念。

如果經過海灘事件之後,他們還能擁有現在的關係,那麼他和Charles之間的感情是否能超越相隔兩地的距離以及兩人之間的難以消弭的歧見呢?

Erik不清楚。但是他很確定自己也不希望Charles和他之間的關係到此為止。

「我會努力。」這是Erik發自內心的回答。

他反手緊緊握住Charles的手。


Epilogue: My Only Equal


我承認他試圖以自己的能力阻止我離開的舉動讓我感到震驚。我從來都不知道,他希望我留在他身邊的渴望竟然強烈到令他不惜違背自己的原則。但是他並沒有盡全力,我感覺得到,他仍有遲疑,也沒有做第二次的嘗試。

我低下頭,看著失神的他。我突然理解到,他才是那個缺乏安全感的人。「你知道我愛你。」我說,親了一下他的額頭。他的臉上是罕見的泫然欲泣,而他捧起我的臉吻上我的唇。我的眼眶很熱,胸口也很熱,他的手和他的唇在我的皮膚上留下燒灼的痛感,而不是平常的溫暖。

曾經有一個很短暫的片刻,愛上他的事實令我感到驚訝。驚訝的原因並非在於對象是他,而是我竟然還擁有愛上另外一個個體的「能力」。

一開始,我們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看著對方的眼神逐漸改變。因為他是我第一個、也是唯一的朋友;而我,似乎是唯一能夠和他對談的人。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渴望觸碰對方?

很多話我們都不必明說,因為他知道我在想什麼;而我,知道他的。

我從來都沒有告訴他,雖然平靜從來都不是我的選擇,但是平靜確實存在。在我的回憶裡。以及,在他的身上。靜靜躺在他身邊的那一刻,就是平靜。

我沒有告訴他。我不在乎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一點都不重要。

真正重要的是,他是個無可救藥的樂天派傻子,枉費他還是個聰明絕頂的心電感應者。

我從來都不懂為什麼看過這麼多的他依然擁有這種程度的樂觀、抱持這麼多的渺茫希望。他是一個跟我一樣固執的人,怎麼敲他都醒不過來,一直堅信自己的夢想會有實現的一天,罔顧他的做法只會造成我們——全體變種人——的危險。

他對人類太有信心——或許,是他對自己太有信心。

他是個聰明人,但這可能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可是這個聰明的傻子是我唯一的朋友,是我唯一……愛的人。

那從來都不是佔有的欲望。我們都很清楚自己永遠不會屬於對方,也不會屬於其他的人。我們是兩個對等的獨立個體。

但,我很清楚知道,保護欲。他想要留我下來的原因是想要保護我,不讓我執行他不贊同的計畫——如同我堅持離開的原因正是為了保護他。我們都很害怕失去對方。

那個盲目的傢伙看不清我的理念才是唯一可行的道路。我不認為他是錯的,只是他的理念在現今這個世界裡行不通——或許永遠都行不通。不是每個人都擁有他那種漂亮的心靈。

我得建立自己的軍隊,自己的力量,捍衛自己的理念,保護所有的同類,保護他。

我抹去他臉上的淚水,穩住自己的呼吸,壓低聲音以免哽咽聽起來太過明顯。我在他耳邊輕聲說:「你知道你總是可以鎖定我的位置,也可以隨你高興溜進我的心靈。」

他笑了,他總會因為我說的某些話而莫名其妙發笑。

「只要你不戴著那個蠢頭盔。」他說。

我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微笑,讓手指記住笑容在他臉上的觸感。

起居室敞開的木門傳來輕扣。

我們同時轉過頭,發現一臉尷尬的Beast和Mystique站在那裡。

「該走了嗎?」我若無其事問Mystique。

她有些發窘地點頭。

「後會有期,Charles。」我說。

「希望下次能再見到你,Erik。」他回答。

我看了他最後一眼。我知道我們還會見面,因為我們都希望能再見到對方。

等在走廊上的Banshee和Havoc加入Beast,一路送Mystique和我來到大門口。我向他們點頭道別,而Mystique則分別擁抱那三位男孩,接著跟在我的身邊走到車旁。她已經先讓汽車的引擎熱了好一會,真是個好孩子。我坐上駕駛座(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擅作主張放了生產過剩的坐墊),開車駛離這個即將成為招收變種人小孩的寄宿學校。

「如何?」Mystique問。

「很順利。」我回答:「就我所知,現在的Charles沒有辦法阻止我們。也許我們該在他招募到更多人手之前趁早行動。」

Freedom is all I have to say in defense

Of what the world's becoming

A nation hell bent on choosing what's right

And how we all should live our lives

Holding onto what makes us whole

Never letting their poison take control

Burn the scriptures

Bury the governing

Free yourself

Break the structures

Declare Freedom

- Trivium "Declaration" -




The End


註:Ohne dich (Without You)


A/N:我永遠都不會忘記X-Men動畫#5.14 'The Graduation Day',Jean指著老萬質問"How much do you love Charles Xavier?"的那幕。當時老萬勃然大怒吼道:"How dare you ask me such a question! He was my only equal. I owe him my life."——是的,那句台詞被我厚顏無恥偷來當作尾聲的標題。十年前(驚!)開始的X-Men電影系列更加確立了他們之間絕對不單純的關係。而今年的XFC,不用說了,對我而言這根本就是腦內大爆發啊!!!
And Jean, admit it, you are a C/E shipper!

在收集資料時,我稍微翻了一下"Man's Search for Meaning"這本小書。而在'Meaning of Love'的小節中,我讀到了一段敘述:
No one can become fully aware of the very essence of another human being unless he loves him. By his love he is enabled to see the essential traits and features in the beloved person; and even more, he sees that which is potential in him, which is not yet actualized but yet ought to be actualized. Furthermore, by his love, the loving person enables the beloved person to actualize these potentialities. By making him aware of what he can be and of what he should become, he makes these potentialities come true.
(唯有一個人愛另一個人的時候,才能全然瞭解對方的本質。憑著他的愛,他得以看見所愛之人的根本特質和特色;更甚者,他看見對方尚未發揮但應該要實現的潛力;除此之外,憑著他的愛,他使被愛之人能夠實現這些潛力。藉由讓對方察覺到他能夠成為、以及他應該成為的模樣,他讓這些潛力成真。)
看到這段話的當下我非常感動,因為在我的眼裡,FC的Charles和Erik的關係就是這樣。只可惜,他們帶出了對方的潛力,卻因此成為不同路的人。 根據我原本的設定,這是一個關於原諒、信心重建、理念、友情與愛情的故事。所以定位在一個創傷後復原的溫馨日常生活故事。然而,我自己在寫好幾章的時候也是邊寫邊哭我絕對不會承認某章寫到一半的時候還蹲在浴室裡面哭——這跟我原本的計畫一點都不一樣啊!他們都是有偉大夢想的人,我希望自己不會把這兩個迷人的角色寫得太過心胸狹窄或不食人間煙火。他們注定會走上分歧的道路,但我希望這個故事裡他們對於彼此之間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確定,而且在感情方面不會傷害彼此,只不過是信念分開這兩個人罷了。

關於那段加害人的敘述,其實我個人的立場並不是像文中提到的——有時候很難切割加害人與被害人的角色。有部電影很棒,The Reader(為愛朗讀),讓我哭得一塌糊塗。另外,在現實生活中,施暴確實有惡性循環的現象——看那層出不窮的家暴案例和令人髮指的侵害案件——只不過我在這個故事裡採用了一種非常光明和正向的處理方式。我承認這完全是我理想化的投射,但是他們已經夠悲苦了,我希望至少這個故事能夠免除暴力。

關於能力設定,老萬戴頭盔防心電感應者是電影X-1才出現的設定,而他本來就有某種不明抵抗心電感應者的能力,我看過的解釋大部份在於他不可動搖的意志力。但因為我個人受到動畫的影響(他用能力破壞Jean的精神力場並且在教授病危時以能力加強教授的腦波),傾向認為他操縱磁場的能力或多或少可以干擾本質為電磁波的腦波。不過,故事裡其餘大部份的設定還是照著電影版,畢竟這依舊是電影同人文,所以我也不管老萬的本名其實叫作Max以及他的母語到底是德文或波蘭文或意第緒語了。

回到我放在最前面的歌詞(NIN, The Great Below),其實那首歌最後有一句:"I can still feel you, even so far away."那讓我想到Charles的能力,所以我私心把那首歌當作是他們的歌——儘管整首歌的歌詞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總之,我終於寫完了!喔耶!還有我的腦補也把我自己治癒了…如果以後電影真的出了續集,我要用什麼樣的心情面對啊?Orz

番外:Part 11.5 Vulnerability

Comments

Popular posts from this blog

[翻譯] Home - 主頁

Atlas Shrugged and my new O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