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die Unstimmigkeit (4/12)

篇名:die Unstimmigkeit (Part 4)
作者:janusrome
同人:X-Men: First Class
配對:Charles/Erik
分級:PG-13 for this part



Part 4. Weder Wut noch Schmerzen


將近中午的時候,Raven來到實驗室,隨口和Hank閒聊了起來。「……等等,你說一開始是Alex自告奮勇,結果弄得一團亂,害你們得大老遠跑去弄來重型機具才有辦法挖出地下室那個大洞?」Raven笑著問。

Hank點頭,然後解釋:「Alex釋放出的能量其實是高熱型的電漿,而不是震波式的能量。儘管瞬間的溫度差會讓一些擊中的土石爆裂,但是附近的泥土反而被烤得像燒陶一樣堅硬……後來我們發現,跟他比起來,電鑽還比較快。」

Raven忍不住咯咯笑了。

Erik站在一旁,稍微分了點心聽著他們的對話。感覺上,這位再也無法變身回來的化身博士似乎逐漸找到自己的平衡點了。這樣很好,Erik是真心這麼認為的。

整個早上Erik都待在Hank的實驗室裡。說實在話,除了讓自己忙這件事之外,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在這棟房子裡做些什麼。儘管所有人都擺出笑臉並且絕口不提發生的衝突,但那就像是房間裡的大象,如此明顯與突兀與礙眼而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卻為了暫時的平和假象而沒有戳破。也許,他和Charles也是如此。就算Charles明言表示他希望兩人能夠坦誠以對,但,Erik知道——他相信Charles也知道——那種硬是把結痂中的傷口剪開的行為一定很痛。

因為他們都傷害了對方。尤其是他,Erik深知這點,他在很多方面都重傷了Charles。

然而,他也知道,唯有透過如此激烈的手段或甚至雙方都受到第二次的傷害,發炎化膿的傷口才有機會癒合得較快。

儘管那似乎是他們兩人都想要的,但是他們都還沒有足夠的勇氣真正去面對。或許是出自於逃避,又或許只是單純想要趁著自己短暫停留的期間盡可能多完成一點工作,所以Erik非常認真投入在Cerebro的裝置設計和計算的驗證。

不知道是Hank對他多少懷有一點戒心,還是因為Erik曾經跟他講過一些不中聽的話而且最後帶走Raven,或僅只是因為Hank就是那種地域性觀念超強的動物——認為實驗室是他的領域,所以他非常不願意把Erik單獨一個人留在他的實驗室裡。因此,在Hank依然和宿醉奮鬥的兩、三個小時裡,他一直盤踞在實驗室裡面,寸步不離。幸運的是,Hank的新身體可能擁有比較高的新陳代謝速度,所以早上過了一半之後,那隻藍色毛球就差不多完全清醒了,並且以驚人的效率加入Erik的工作。

回想起來,Erik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和Hank一起共事過。當然,絕大多數的原因是Hank幾乎躲在實驗室裡不知道在獨自忙些什麼。但真正的原因在於,以前的他幾乎總是跟在Charles的身邊。孤獨慣了的Erik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一天竟然會站在另外一個人的身邊,但在他完全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他居然習慣了轉過頭就看到Charles帶著一點笑意的臉孔的景象。

這個轉變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不知道。也想不起來。

就算到了今天,Erik依然認為,假如他的身邊還有一個位置給另外一個人,除了Charles,他實在想不出第二個人。

彷彿他們原本就應該站在對方的身邊。

當然,這只是Erik單方面的想法。但Charles的想法又是什麼?

沒錯,他會向Erik伸出手——但他同時也會對所有其他的人都伸出手。毋庸置疑的,Charles曾經試圖幫助Erik,一如他試圖幫助其他人。但在Erik斷然拒絕他的信念並且指責他無知之後,現在的Charles又是怎麼看待他的?

「Erik?」

他回過頭,迎上Raven關切的目光。她看似隨口實則小心翼翼問道:「Erik,我有點不放心Charles一個人在廚房裡,你可以幫我去看一下他嗎?」

喔,還真是不著痕跡啊。就跟稍早Hank只拿了杯咖啡就匆忙離開廚房差不多。

然而,Erik只是簡單點了頭,接著離開實驗室。他知道Raven很關心他也很關心Charles,所以她大概和試圖修補友情的兩人一樣,都希望他們能夠達成某種程度的和解。畢竟,再次回到這裡,對他以及對Raven而言都是五味雜陳。尤其是Raven,這裡曾經是她的家,而且過去將近二十年的時間裡Charles都是她唯一的家人——就算到了現在,Charles依然是她的家人。Raven選擇跟隨Erik,是支持Erik的理念,但不代表她會因此不再愛Charles。

那……呢?

走進廚房,Erik以為他會看到尚未處理的食材仍躺在流理臺上,或是冒著熱氣的鍋子仍在瓦斯爐上,但他看到的景象只是桌上擺著簡單的菜餚,以及坐在烤箱前方、因為他走進廚房而轉過身來的Charles。

「嘿,Erik。」Charles看起來似乎有點意外,「Raven跟我說,她要去實驗室問你和Hank有沒有吃午餐的打算,因為她和Alex還有Sean才剛吃過早午餐。可是,為什麼我有預感事情不是如她所說的?」

「你不是應該要知道嗎?」

「你的意思是,我不讀別人的心就看不出來別人在想什麼?」Charles半開玩笑對他抱怨。

Erik忍不住微笑。

曾經,Charles帶著壓抑的好奇問他:「Erik,有時候我真的會懷疑,你是不是有一點點的讀心術。」他躊躇了片刻,才繼續說:「你知道的,你能夠操縱磁場、改變電磁的能力,和本質上就是電磁波的腦波有一定程度的共通性。所以,有沒有可能你在不自覺中讀取到一些別人的想法?」

在他們剛認識沒多久的時候,相較於Charles總是毫不避諱在Erik的面前提及他自己的能力,每當他問起Erik的能力時,他都會略帶遲疑,或甚至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吞回去。起初,Erik以為Charles沒有多問的原因是他已經看清了Erik的能力是如何運作的——畢竟他是心電感應者,不是嗎?而且他還說過他知道Erik的一切。但,從Charles眼裡的好奇和感興趣,Erik知道Charles是真的有話想問,彷彿他想要透過自己的知識來理解Erik的能力,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後來,Erik才瞭解到,那是因為Charles不希望觸碰到他曾經在實驗室裡反覆測試和訓練他使用能力的經驗——或更甚者,觸碰到他如何啟動自己的力量以及靠著憤怒和痛苦來維持力量的記憶。

這是一種Erik早已忘卻、也不知道還存在於世上的體貼和關懷。他一點都不介意Charles問起他的能力,他總覺得自己在Charles的面前可以侃侃而談。

「我倒從來沒有思考過這點。」當時,他是這麼回答Charles的:「其實,要判斷一個人是否在說謊,根本不需要讀心術。語言本身傳遞的訊息非常少——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才對。當一個人在說話的時候,透露最多資訊的其實是他的眼神、聲調、不自覺的表情變化以及肢體動作。」在Erik漫長且孤獨的復仇之旅中,他有不少機會累積足夠的經驗來判斷這些。不管那些人的嘴裡說的是什麼冠冕堂皇或是裝腔作勢的言詞,他都可以在瞬間看出隱藏在底下的驚慌失措,進而一層一層剝開他們的偽裝,套出他想要的資訊,以及讓他們體驗到他們曾經加諸在他或其他猶太人身上的恐懼,或甚至是死亡。

「聽起來滿有道理的,」Charles點頭同意,「所以,當我透過基本的讀心術感應對方的情緒,藉此來判斷對方有沒有在說謊的時候,你則是透過觀察對方的情緒反映在外部的細微線索來判斷的?」

「基本上是這樣。」

「那,我有騙過你嗎?」Charles突然問,看起來非常認真。

這個問題令Erik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此他開始認真回想。

起初,他當然不相信Charles。不管那個心電感應者嘴裡說的有多漂亮、儘管他讓Erik看到一個之前他不知道變種人存在的世界,Erik依然對他懷著戒心。

接下來,在他打算趁著夜色離開的晚上,Charles出面阻止了他。好吧,嚴格來說,Charles並沒有阻止他離開或是要求他留下來,而是……說真的,他為什麼會留下來?

因為Erik知道那個心電感應者加上CIA的資源,將會比他獨自一個人摸索更容易找到Shaw的下落,所以基於利益的考量他決定留下來?

還是,因為那個心電感應者堅定地望著他,說他會幫助他?

從來都沒有人釋出幫助他的意願。他不需要別人的幫助。但是那隻向他伸來的手讓他……猶豫了。

Erik讀了Charles的論文。或許是他好奇Charles的學說,以及他所說的更大的格局,又或許,那只是他對Charles這個人感到好奇,想盡可能知道關於他的事。他的好奇心逐漸被挑起,他想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少和他一樣的人,而那些人又有什麼能力?

多年來,第一次,報仇不再是他的生命唯一的重心和目標。

不過,Erik仍然不相信Charles。他一直不是那麼喜歡研究者。那些冷漠看著他的目光,如同他們就只是看著受試動物或實驗室的機器,而不是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誰知道那個心電感應者到頭來是否也是那種人?因此,當他聽到Charles和西裝的對話時,他忍不住出面干涉。Erik從來都不苟同那些替政府做事的人。那些人會做出什麼事他很清楚,而他不願意坐視這種事再度發生。

臉上原本帶著欣喜(或說是沾沾自喜)的心電感應者,一聽到Erik的反對,他的神情登時轉為凝重。他定定凝視著Erik,或許讀了他的心,或許沒有——畢竟他已經知道Erik的一切了,不是嗎?

在Erik和Charles一起旅行的那段時間裡,一開始Erik的確很仔細觀察Charles的一舉一動,想知道對方真正的盤算到底是什麼。然而,就Erik所看到的,Charles只是一個和他一樣對變種人充滿好奇的孤獨個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Erik不再仔細盯著Charles臉部的細微表情或是仔細聽他音調的變化來藉此判斷他有沒有說謊。他就只是……單純且入迷地聽著Charles說話。聽Charles談過去、談未來、談嚴肅的話題或是開玩笑。Erik的目光依舊停留在Charles的臉上,但那早就已經不是冷靜和理性的分析,而是……

Erik回望著一臉認真的Charles。Charles有騙過他嗎?坦白說,他真的不知道,所以他照實回答:「Charles,事實上,這個問題一點意義都沒有。」面對不了解他所指為何的心電感應者,Erik繼續道:「你不需要騙我,因為你可以藉由你的能力讓我信服任何你希望我相信的東西。又或者,就算你騙過我,你也可以直接更改我的記憶。」

在那個當下,Charles先是一愣,然後那雙藍色的眼裡閃過一抹黯然。他苦笑著搖頭,說:「現在你知道為什麼心電感應者的人緣不好了吧?」

不知為何,Erik發現自己無法承受那種消沉出現在Charles的臉上——尤其那是Erik造成的。他伸出手,握住Charles的肩膀,說:「根據你現在的反應,我相信你沒有騙過我。」

Charles瞪著他。眨眼。然後他開始大笑。「喔,Erik!我差一點就相信了,不,我剛剛真的相信了。該死,你這招真是高明。你說的沒錯,你根本就不需要讀心術,你只要觀察對方的反應就夠了,哈哈。」

Erik張口,他本來想要解釋那不是他的原意,但他赫然驚覺,那一點都不重要。

因為Charles笑了。Charles因為Erik說的話笑了。

在那個瞬間,Erik身上背負的憤怒和痛苦彷彿全都煙消雲散。

Erik只記得Charles的笑聲,然後Charles揉著幾乎笑出淚水的眼睛,接著反手握住Erik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也許,正因為Charles比誰都懂什麼叫作不相信和不信任,所以他比誰都不願意欺騙別人,也比誰都希望得到相信和信任。

回想起來,就是在那一刻,Erik開始相信Charles。

以及,從那一刻開始,他發現自己再也沒有辦法把視線從對方的身上移開。

當Erik陷入回憶時,Charles也安靜了一會。等到Erik回過神來,他發現Charles把手從太陽穴旁收了回來,他的臉上是些許無奈和溫暖的笑意。「我剛才跟Raven說過話了。看來午餐就只有我們兩個人。」Charles說。

還真是不意外啊。那些小鬼是擔心他和Charles一碰頭就會吵得不可開交,所以紛紛出去避難嗎?

儘管他們之間還是有一點疏離和隔閡,但Erik發現情況比他原先預料的好多了。Charles貌似輕鬆談起一些關於他的復健療程,而Erik靜靜聽著。他知道Charles並沒有責備他的意思,他就只是想讓Erik多知道一點。畢竟,一旦他瞭解得越多,他就越能夠面對以及試著接受這個事實。Erik任由自己吸收那些依然刺耳的資訊。他一直覺得Charles總是能夠精準拿捏如何以不同的說話方式和不同的人溝通、或是以不同的方法解決問題。Charles是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人,他擁有非常強的力量但不會給人壓迫感或令人心生畏懼,反而讓人想親近他。

「Erik,」突然,Charles凝視著他,說:「在我住院的期間,我知道你曾經來過醫院。就我所感覺到的,至少三次。」

喔對了,還有,Charles是一個會在你鬆懈戒心之後趁機突襲的人。

對於突然冒出的這句,Erik愣了一下。Erik當然會擔心他,而且Raven也會擔心他。因此,他有什麼理由不去醫院掌握最新的訊息?——儘管實際上他沒有走進病房探望Charles,而只是向醫護人員打聽Charles的消息,或甚至擅自翻閱病歷記錄的檔案。

看來Charles早就把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只是在此之前他什麼都沒說罷了。

或許,當時Charles正處於憤怒的階段,所以他感應到Erik卻沒有跟他打招呼?

Charles靜靜看了Erik一會,然後改變話題,談起他即將經營的學校。一開始不必招收太多學生,畢竟他們師資不足也沒有足夠的人手。然後,逐漸地,讓變種人畢業生擔任教職,才有辦法照顧更多的學生。

過去,Erik喜歡看到Charles談論理想時的神情,彷彿未來充滿著希望和光明——而那種樂觀的態度在昔日某個很短暫的時刻也曾經令他信服。即使到了現在,就算他不再認同Charles遙不可及的夢想,Erik發現自己仍然喜歡看到這種表情出現在Charles的臉上。然而,就算Charles沒有明講,Erik從Charles表情裡的惋嘆得知他對於現在這一切也感到遺憾:這本來應該是他們兩個人一同成就的遠景。

曾經,有那麼短暫的一段時間,Erik也相信那會是他們兩人一起走上的道路。

除了揮之不去的淡淡感傷之外,這是一段平靜和美好的時光。

午餐後,Erik繼續回到實驗室和Hank一起工作。

以往他都靠著復仇來轉移自責。由於他沒有辦法移動桌上的那枚錢幣,所以他的母親因此喪命。他牢記那個當下的憤怒和痛苦,運用那種情緒發動他的能力,靠著憤怒踏上漫長的復仇道路。

因此,當那群孩子因為失去同伴而感到自責和痛苦時,他才會說出復仇,藉由復仇來凝聚他們,給他們迅速振作起來的力量。

復仇才是最強的意念,Erik一直如此深信。

然而這一次,他沒有辦法靠著復仇來磨滅他的自責,因為他沒有辦法對「自己」復仇。所以,建造Cerebro似乎成了他唯一的救贖。

到了夜幕低垂的時分,他和Hank已經把計算和設定都完成了。看來明天就可以進入裝設的階段,一切似乎進行得很順利。

晚餐時全員到齊。餐桌上依然是那種小心維持的輕鬆,但氣氛已經比前一天還要融洽了一些。當然,食物也好多了——這應該要歸功於Raven。

這一次,最先離席的人是Charles。他來到Erik身邊,輕聲問:「要下棋嗎?」

雖然有點意外,但Erik點頭同意,然後推著Charles離開廚房。

「你在躲我嗎?」在半途中,Charles問。

「沒有。怎麼了?」

「因為你一直待在實驗室。」

確實,對他而言,長時間留在實驗室的舉動似乎有點不尋常。Erik回答:「那是因為我想盡可能利用時間多做一點事。」

Charles沒有再多說多問。他們安靜地來到Charles的書房,棋盤已經放在桌上,黑白棋子也已經擺上棋盤。看來,Charles早就計畫好了。

Erik非常懷念和Charles一起下棋的時光。他們經常一邊下棋一邊閒聊。但今天他們兩人的注意力卻完全擺在棋盤上。

Charles曾經說,他難得能夠碰到棋友。其中一個原因是Charles的棋力確實很強,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他是心電感應者。Charles擔心太過認真下棋時不小心讀到對方的棋步,而知道他是心電感應者的少數人,除了Erik之外似乎沒有別人有興趣和他下棋。

Erik不在乎Charles到底會不會不小心讀到他的棋步。對Erik而言,棋盤上的輸贏不重要,重要的是和Charles下棋的過程。

和Charles下棋從來都不是一種互別苗頭的廝殺。沒錯,因為他們的棋力相當,所以他們才能下得如此盡興。在Charles之前,Erik從來沒有碰過一個和他處於對等關係的人。過去,他是弱勢的一方,被剝奪自由與生存的權利;後來,他是強勢的一方,向過去加諸痛苦予他的人討債索命。而Charles,則是唯一一個和Erik平等相對的人。

和Charles下棋是一種交談。透過棋盤上雙方棋子的交鋒,讓他逐漸看清Charles的思考方式。毋庸置疑的,Charles很聰明,思考縝密而且觀察入微,運用的戰術也很高明。或許每一個棋步都代表算計,但是透過這種猶如溝通的互動,Erik反倒能更加瞭解Charles的想法。當棋盤上的交戰趨於白熱化的同時,他們也越來越清楚對方的思維。

接近終局時,Charles突然開口問:「你和Raven會留到新年嗎?」

Erik一怔,回答:「我不知道。」

然後兩人又陷入沉默。

在僵持不下而最後和局作終之後,Charles滿足地抬起頭,說:「我真希望能夠一直跟你下棋,Erik。」

他微微一笑。事實上,他也是。

Charles吁了一口氣,說:「好吧,看來,我們能夠說話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或許我們應該把握時間?」

看到Charles轉為凝重的臉色,Erik知道那個時刻到了。

Charles非常嚴肅且慎重地望著Erik。經過空氣彷彿凝結的數秒之後,他開口道:「我想,應該由我這樣開始。Erik,我很抱歉我說他們只是『奉命行事』。」


Part 5.


註:Weder Wut noch Schmerzen (Neither Anger Nor Pain)

A/N:這章的標題來自Shaw對Erik說"Wut und Scherzes (anger and pain)"
當Charles說"They are just following orders."的時候,我差點沒有在電影院裡面尖叫,教授,你戳到老萬的死穴了!當我開始寫這個故事的時候,這是我最想處理的東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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