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Being Mutant (12/17)
篇名：Being Mutant (Chapter 12)
作者：janusrome
同人：X-Men: First Class
配對：Charles/Erik
分級：PG-13 for this chapter
12.
Erik認為在賭城發生的事確實改變了一切。
那天晚上他們在地獄火俱樂部的行動相當順利，全部都按照計畫進行，Charles也毫無阻礙讀取了Shaw的記憶。
在他們從紐約出發之前，Charles曾經對Erik說：「如果我過度使用能力，可能會昏睡個一、兩天。如果發生了那種事，你得幫我打電話給Sharon，因為我保證每天都會和David說話。」
「好。」Erik隨口答應。他沒有放太多心思在這件事之上，畢竟，和行動時可能碰到的各種突發狀況相較之下，Charles在行動結束之後睡得不省人事，這聽起來不是非常需要擔心的事。
當晚他們離開地獄火俱樂部的時候，Charles看起來疲倦不堪，甚至於，他一坐到車上就開始打瞌睡。Erik對此感到難以置信，尤其是他自身還處在出任務的狀態，全神貫注在周遭的所有動靜。
Erik把Charles載回飯店。他試圖搖醒Charles，但Charles只是迷迷糊糊應了一聲，然後把頭靠在Erik的肩上。Erik別無選擇，只好使用他的能力，讓Charles稍微飄浮起來。為了避免引人側目，Erik把手臂穿過Charles的腋下，把他拽在自己的身旁。Charles發出意義不明的哼聲，伸手摟住Erik的腰，貼在他的身上。所幸Charles相當安分，否則Erik大概無法向同乘電梯的那對中年夫婦解釋說他的朋友只是喝多了。
回到房間之後，Charles脫掉外衣和鞋子，胡亂吞了止痛藥，倒在床上立刻睡著。
Erik換下西裝，持續保持警戒好一段時間，直到他數度確認沒有人盯著他們離開地獄火俱樂部並且一路跟蹤他們回到飯店，他才讓自己鬆懈下來。
一旦精神放鬆，Erik開始感到倦意襲來。他熄掉房間裡的大燈，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卻看見Charles猛然坐起，大口喘著氣。
「Charles？」Erik輕聲問，但Charles卻好像沒有聽到。他脫掉身上的背心，隨手往旁邊一丟，再度躺回床上。
看來Charles作了惡夢。
不曉得Charles到底讀到了什麼？Erik皺眉想道。他非常好奇Charles從Shaw身上得知的資訊，但目前Charles的狀況似乎不允許他和Erik分享情報。看來只能等到Charles清醒之後，他們才有辦法討論那些進展了。
「David！」
Charles的呼喊聲吸引了Erik的注意力。
他抬眼望去，看到Charles依舊沒有清醒，那只是夢話，而且他睡得十分不安穩。在那之後Charles安靜了幾分鐘，然後他的身體猛然震了一下。
Erik回想起他任職於安全部隊的時候，曾經和一位名叫Yaffa的共情能力者共事。Yaffa能夠接收旁人的情緒，藉由在人群中偵測到緊張、憎惡、仇恨等強烈情緒，她得以鎖定潛在的攻擊者或恐怖分子；除此之外，Yaffa的偵訊技巧非常高明，就算她不能讀到別人的想法，但她可以透過對方的情緒變化判斷回答的真偽，使用精密計算過的精準言語操縱對方，令他們一步一步掉進陷阱，突破他們的心防，或甚至使他們崩潰，最終據實以告。
和Yaffa一起負責大使館區的維安勤務大概是Erik服役於安全部隊的期間，他覺得最有趣的工作經驗。Yaffa偵測的是人們心懷的敵意，Erik偵測的則是他們攜帶的武器，他們帶領的團隊據信為安全部隊有史以來績效最佳的一支隊伍。
然而，共情能力者的優勢卻也是他們的最大弱點——Erik還記得有一次他們碰到汽車炸彈攻擊，當時他立即發動磁能護盾，將大多數隊員籠罩在他的保護範圍之內。不幸的是有兩名隊員站得離他太遠而且距離爆炸原點太近，在他們重傷倒地的同時，站在Erik身後的Yaffa也痛苦地摔倒在地，彷彿被炸傷的人是她。
Erik望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Charles。雖然心電感應者和共情能力者不一樣，但Erik猜想這可能是精神能力者的共通弱點：他們在讀取別人的情緒或思緒的時候，自己無可避免會受到影響。
「Erik。」
這一次，Charles呼喚的是他的名字。
Erik憂心地走到他床邊，低下頭看著他。「Charles？」他問道。
Charles並沒有真正清醒，但他似乎能夠感應到Erik。即使Charles的雙眼幾乎睜不開，但他對Erik露出燦爛的笑容，同時伸出手摸著Erik的臉。Erik怔怔望著Charles，不太瞭解為什麼這能夠讓Charles笑得這麼開心。
只不過，Erik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Charles的身邊，而Charles的手在他的胸腹間遊走。
Erik瞭解這意味著Charles使用了能力。
這讓他相當不高興。
Erik忍不住想到地獄火俱樂部的酒保Madrox——前一秒Charles還興高采烈地和他調笑，但下一秒他就毫不猶豫消除了Madrox的記憶。
當心電感應者是你的盟友時，他們非常有用；然而，當心電感應者是你的敵人時，他們……好吧，Erik告訴自己，今後盡可能不要和心電感應者為敵。
Charles的手往下來到他的胯間。Erik正打算把Charles的手推開的時候，卻聽到Charles的聲音響起：喔拜託，我還以為這終於不再是惡夢了。
那句話讓Erik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原來Charles以為這仍是夢境？
Erik看著Charles眼睛沒睜卻一臉苦惱的模樣，不知為何，他心軟了。暗暗嘆了一口氣，Erik把手移開，閉上雙眼，讓Charles碰他。
他承認自己對Charles有好感，也不排斥Charles的觸碰，可是……即使最後Erik停止思考，專心在感受，而且還在Charles的手裡射精，但他依舊有點難過。
這不是他希望的發展，而他相信Charles希望的也不是這樣。
當Charles沉沉睡去的時候，他的手還在Erik的褲子裡。
Erik忍不住再次嘆息。他把Charles的手移開，用自己的衣服把他們兩人的手和身體都擦乾淨，然後盡可能輕手輕腳離開Charles的身邊。
那個晚上Erik睡睡醒醒，隔天一早他被Charles下床的聲音吵醒，聽到Charles走進浴室，隔了很久都還沒走出來。
Erik不免替Charles感到擔心，畢竟昨晚他的氣色很差，而且惡夢連連一整夜。Erik翻身下床，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好幾次他走到浴室門口，想要敲門詢問Charles是否安好，但他的手還沒碰到門板又收了回來。最後他坐回床邊，決定耐心等待就好。
Charles終於離開了浴室。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條浴巾，但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正在展示他自己的身體——還有，他看似一點也不記得昨晚在這個房間裡發生的事。Erik完全不知道他應該鬆一口氣還是生氣。
「我倒想知道你從Shaw那裡得知了什麼。」Erik說。
「當然。」Charles回答，然後他用心電感應把他得知的資訊傳給Erik。
就算Charles探知的資訊無法當作證據，但Erik瞭解到，若沒有Charles的參與，他不可能獲知這些資訊。
Shaw是一個龐大的變種人跨國犯罪集團的中心，他握有Sentinel的技術，但沒有建造大量生產機器人的地下工廠——不過，他手邊藏有Sentinel的原型機，暗中用來對付對他本人造成威脅的變種人。
Erik思索這些他得到的新訊息。Shaw是一個追求是權力和掌控的野心家，他的立場不是協助人類政府對抗變種人，也不會支持變種人向人類政府爭取權利。他企圖挑起爭端，但他的目的不是造成全面衝突，而只是為了從對立的情勢之中獲取自己的利益。
Erik猜想他的調查到了終點，他弄清了Shaw的真面目，至於其他的他無能為力——如同Moira MacTaggert探員所說的，他在這裡沒有法律管轄權，不論Shaw還做了什麼好事，那都不是Erik份內的事。
至於接下來他該做什麼？對此Erik感到有點茫然。他不打算繼續替政府工作，但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
還有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向Charles道別。
「Erik？」
聽到Charles忐忑不安的聲音，Erik睜開眼，好奇地望向他。
「昨晚，我們……我……那不是夢，對吧？」
「不是。」Erik回答，同時不動聲色地仔細觀察Charles的反應。
Charles全身上下散發著懊悔，他把臉埋進雙掌，不斷向Erik道歉。
對於一個可以用自己的大腦和意志得到一切，甚至是為所欲為的人，Charles給Erik的印象卻是……他可能是Erik遇過最強的變種人，但他同時也是Erik遇過最謙卑的人。
Erik和情報部門的其他人一樣都不喜歡心電感應者。根據他曾經聽過的傳聞，為政府部門工作的心電感應者，除了必須的背景調查之外，還得通過嚴格的「心理測驗」，確保他們的道德觀念和行事準值得信任。至於那個測驗進行的方式，老實說，有點不人道。心電感應者被要求戴上抑制項圈，注射吐真劑，然後進行面談，挖出他們的一切。他們不是戰俘，不適用於日內瓦公約的條文；他們不是嫌犯，對他們下藥並且偵訊並非違反法律；他們是自願接受檢驗的變種人。
Erik不認為那是一個合理或者公平的政策——把變種人預設成罪犯，沒有任何犯罪紀錄的他們必須先證明自己沒有犯罪的意圖才能夠得到信任？——然而，他多少可以理解這個考量，因為確實有濫用能力差點釀成天下大亂的心電感應者這種負面的前例。
Charles看似得到不少政府單位的信任，Erik不曉得他是否通過嚴格的測驗，但和Charles實際相處之後，Erik大致瞭解為什麼大多數人傾向於相信Charles的原因了。Charles總是很真誠，竭誠善待身邊的人，沒有流露半分（被人察覺到的）惡意。在Erik才剛認識Charles、根本還不清楚他的為人和行事原則的時候，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可以信任Charles；就算到了現在，Erik也幾乎不曾懷疑過Charles。這對Erik而言，不是一件尋常的事。
看到Charles沮喪不已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昨晚那個「乘機得逞」的人，Erik竟然覺得他……非常討人喜歡。
還有他相信自己不曉得在什麼時候已經喜歡上Charles了。
Erik走到Charles的面前，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他把雙手放上Charles的膝蓋，令Charles差點跳起來。
在紐約的時候，Charles經常穿著寬鬆的休閒服，直到昨天Erik才第一次看到Charles穿合身的西裝，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至於昨晚Charles的身體貼著他的時候，Erik發現Charles雖然不是特別壯碩，但他的手臂和雙腿都很結實，看起來像是有在規律運動並且維持自己身材的人。
但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幾乎全裸坐在Erik的面前。
「Charles，你沒有強迫我做任何違背我意願的事。」他向Charles保證，緩緩跪下，把雙手放在Charles的腰際，輕扯著那條浴巾。
Erik看到Charles突然理解的瞬間。他的雙眼瞪大，漲紅了臉，貌似非常不好意思，甚至比他們闖進地獄火俱樂部地下室的時候看起來還要更緊張。
Erik忍不住咧嘴微笑。說真的，這實在太有趣了。
「Erik。」Charles用力握住他的雙手，急促說道：「呃，等等……」
Erik決定不再逗他。他讓Charles把他拉起來，抱著他一起滾到床上。
Charles摟住Erik，Erik伸手回抱住他，他們赤裸的胸膛貼在一起。雖然只是擁抱，但Erik覺得這絕對是到目前為止他們之間最親密的舉動。
他們的嘴唇相碰，數個輕緩又懶散的親吻。Charles笑得很開心，窩在Erik的胸前，沒多久之後又迷迷糊糊睡著。Erik讓自己的嘴唇貼在Charles的額頭上，闔上眼，也跟著入睡。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Charles不在床上，但Erik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他下床，尋聲找去，發現Charles站在陽臺，正在和David講電話。
David絕對是Erik開始喜歡Charles的其中一個原因，同時也是Erik不願貿然和Charles交往的原因之一。Erik沒有打算在美國停留太久，如果Charles是個單身漢，他們或許可以發展一段好聚好散、沒有壓力的短暫關係，共度愉快的幾個星期或幾個月，然後分道揚鑣。但，Charles是個單親爸爸，而David……倘若Erik和Charles的互動過於密切，在他離開之後，David大概會不斷追問Charles，Erik為什麼消失了。那可不是Erik樂於見到的事。
David本身就就是一個謎團。他用名字稱呼Charles，儘管他很明顯的就是Charles的兒子。除了相似的變種能力，他看起來就像是小一號的Charles，一模一樣的深褐色捲髮、極為神似的臉孔；David會說希伯來語，但他的飲食一點都不符合猶太教規範的「潔淨」食物。Erik猜想David之前可能不是Charles撫養，根據他說希伯來語的比例和英語不相上下的事實，Erik推測David的母親可能是頗為注重傳統的猶太人。在Moira來訪而Charles買泰國菜帶回家的那晚，Erik看到David吃酸辣湯裡的蛤蠣和花枝的時候，他忍不住想到如果David的母親看到這一幕，她大概會昏倒。
那個晚上，David氣呼呼跑進房間，Erik敲了他的房門，開門走進去。他的動機很單純：因為他需要Charles的協助。倘若Charles因為David的緣故而無法幫忙，那對Erik一點好處也沒有。David很好懂，就算他不曾開口說話，但他毫無隱藏的表情和肢體語言訴說了全部。David擔心Charles突然消失，再也不回來——就像他的父親和母親——而Charles說他們可能會碰上危險所以不讓David跟去，那句話更是一點幫助也沒有。
Erik蹲在David的面前，注視著他，說道：「Charles不會有事。我向你保證，我會保護他。」
David瞪著Erik，用一種不像是四歲小孩的眼神直視著他。半晌，他點頭，然後張開手臂抱住Erik，令Erik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他帶David來到廚房，為他們兩人各自倒了一杯果汁，在那裡等Charles回家。
同樣也在那晚，Charles告訴Erik，David的母親是Gabrielle Shomron——Erik發現那解釋了很多，David用名字稱呼Charles的原因、他會說希伯來語的原因，以及他的變種能力為什麼在這個年紀就已經覺醒。
幾乎全世界的人都聽過Shomron事件，而知道這個慘劇的人大概也聽聞唯一的生還者被親人收養的消息。由於當事人未成年的緣故，他的名字和其他細節從來不曾在媒體上公佈。
距今五個月前，Erik在電視機前看了事件週年揭碑儀式的轉播。當大家為唯一的生還者祈福的時候，他還好奇地想著，不知道那個男孩後來怎麼了？
Erik和Gabrielle Shomron有過一面之緣。在Erik離開安全部隊之後，有一次他剛好人在特拉維夫，接到通知請他支援外交官晚宴的維安勤務。當時Erik站在大廳的主要出入口，使用能力感應附近所有的武器。在晚宴開始之前，Gabrielle特地走到Erik的面前，和他握手，並且向他道謝：「謝謝你，Mr. Lehnsherr，你對中止『變種人超級士兵計畫』的貢獻，是無人能及的。」
她的舉動讓Erik感到相當榮幸。Gabrielle Shomron是一個名人，雖然她和她的丈夫都不是變種人，但她的主張經常比許多身為變種人的人權運動人士還要更為激進。就個人而言，Erik相當佩服她，她是一位勇敢又有才幹的外交官。
「謝謝妳，女士。」Erik回答。
Gabrielle朝Erik點頭致意，並且再次和他握手道別，接著她挽著她的丈夫Daniel走進大廳。
那個短短的會面讓Erik很感動——然而，兩個星期之後，Shomron夫婦遇害的消息震驚了全世界。
Erik對此感到憤怒不已。他甚至覺得那些恐怖分子活該，死不足惜。
幾乎沒有人討論那個慘案對生還者造成什麼影響——為了保護未成年人所以大部分的資訊都沒有曝光確實是主要原因，但另外一個原因則是「變種人使用能力殺死人類」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依舊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課題。
直到Charles告訴Erik關於David的母親的身分，那個時候Erik才真正瞭解到，經歷過那個慘劇到底帶給David多深的創傷。
Erik站在一段距離之外，看著Charles用視訊和David「聊天」的模樣。
David真的很幸運擁有Charles這個父親。沒有人會否認Shomron夫婦的兒子是被害人，但那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認為他是怪物。倘若今天照顧David的是別人，為了應付這個「棘手」的個案，恐怕會讓David一直使用抑制劑。
等到Charles講完電話，飢腸轆轆的兩人換上外出的衣服，一起去餐廳吃午飯。
在Charles狼吞虎嚥吃完主餐之後，他開口說：「Erik，昨晚我做了很多夢，有些是我小時候的事，有些則是Shaw的記憶，另外有些就只是夢。」他頓了一下，問：「你曾經和Shaw在某個醫務室之類的地方嗎？當時還有一個醫生幫你抽血？」
Erik有點驚訝聽到這句話，他開始回想，「我不確定。Shaw從來都沒有在我們訓練的時候出現。」
Charles點頭，若有所思道：「好吧，那有可能只是夢……或者，我看到的其實是監視器的影像？」
Erik問：「那個醫生是什麼模樣？」
「他看起來——」Charles沒有把話說完，他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太陽穴旁，遲疑地問道：「你介意……？」
Erik搖頭，然後一個畫面閃進他的腦袋。
「Robert Windsor醫生。」Erik說：「替軍方工作的科學家，你知道，超級士兵的計畫總是和藥物實驗脫離不了關係，就算試驗對象已經擁有特殊能力。」
Charles皺起眉，他看起來有點憂心，「你聽過Nathan Milbury這個名字嗎？」他問。
Erik頷首，「Milbury博士是知名的變種人基因學者，雖然他已經是上一個世代的科學家。」他想了一下，又說：「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Charles的臉色轉為凝重，「Nathan Milbury，他在涉及一連串的變種人基因操作、人體實驗、以及複製人的實驗之後，從學界甚至是這個世界上消失無蹤，至今已經將近二十年沒有人聽到他的消息了。我們都以為他早已不在人世，但昨晚我在Shaw的記憶裡看到他，Nathaniel Essex，那似乎是他的真名。」他直視著Erik，又說：「另外，你碰過的那位Robert Windsor醫生，我想那是Essex的另一個化名。」
Charles的神情是Erik從未見過的嚴肅。儘管Nathaniel Essex對於Erik而言只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但根據Charles的表情，他知道這一定是頗為嚴重的一件事。
「當年爆發這個『醜聞』的時候，還沒有任何適用的法律條文可以起訴他，充其量只是『不道德』而已。我不知道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Shaw認為他所做的是追求完美藝術品的行徑——但我知道他取得基因樣本的手法是出了名的不擇手段。」
Charles定定望著Erik的雙眼，說：「Erik，我需要你留下來，幫我調查Essex。儘管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計畫，但這個人讓我很擔心。」
Charles的聲音很輕，但他的語調裡面有一種不容許別人拒絕的強硬，彷彿命令一般。
Erik回望著Charles。不知怎的，他竟然覺得……鬆了一口氣。因為他暫時不必煩惱該如何向Charles道別。
「好。」他點頭答應。
13.
A/N：揪竟日後的X-Men電影會不會讓Mr. Sinister這種超級反派有機會登場呢？真讓我好奇啊～
我把part 2代稱為「Shaw篇」（雖然Shaw出場的時間非常短暫），至於part 3則是「Mr. Sinister篇」，不過他完全沒有出場……
作者：janusrome
同人：X-Men: First Class
配對：Charles/Erik
分級：PG-13 for this chapter
12.
Erik認為在賭城發生的事確實改變了一切。
那天晚上他們在地獄火俱樂部的行動相當順利，全部都按照計畫進行，Charles也毫無阻礙讀取了Shaw的記憶。
在他們從紐約出發之前，Charles曾經對Erik說：「如果我過度使用能力，可能會昏睡個一、兩天。如果發生了那種事，你得幫我打電話給Sharon，因為我保證每天都會和David說話。」
「好。」Erik隨口答應。他沒有放太多心思在這件事之上，畢竟，和行動時可能碰到的各種突發狀況相較之下，Charles在行動結束之後睡得不省人事，這聽起來不是非常需要擔心的事。
當晚他們離開地獄火俱樂部的時候，Charles看起來疲倦不堪，甚至於，他一坐到車上就開始打瞌睡。Erik對此感到難以置信，尤其是他自身還處在出任務的狀態，全神貫注在周遭的所有動靜。
Erik把Charles載回飯店。他試圖搖醒Charles，但Charles只是迷迷糊糊應了一聲，然後把頭靠在Erik的肩上。Erik別無選擇，只好使用他的能力，讓Charles稍微飄浮起來。為了避免引人側目，Erik把手臂穿過Charles的腋下，把他拽在自己的身旁。Charles發出意義不明的哼聲，伸手摟住Erik的腰，貼在他的身上。所幸Charles相當安分，否則Erik大概無法向同乘電梯的那對中年夫婦解釋說他的朋友只是喝多了。
回到房間之後，Charles脫掉外衣和鞋子，胡亂吞了止痛藥，倒在床上立刻睡著。
Erik換下西裝，持續保持警戒好一段時間，直到他數度確認沒有人盯著他們離開地獄火俱樂部並且一路跟蹤他們回到飯店，他才讓自己鬆懈下來。
一旦精神放鬆，Erik開始感到倦意襲來。他熄掉房間裡的大燈，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卻看見Charles猛然坐起，大口喘著氣。
「Charles？」Erik輕聲問，但Charles卻好像沒有聽到。他脫掉身上的背心，隨手往旁邊一丟，再度躺回床上。
看來Charles作了惡夢。
不曉得Charles到底讀到了什麼？Erik皺眉想道。他非常好奇Charles從Shaw身上得知的資訊，但目前Charles的狀況似乎不允許他和Erik分享情報。看來只能等到Charles清醒之後，他們才有辦法討論那些進展了。
「David！」
Charles的呼喊聲吸引了Erik的注意力。
他抬眼望去，看到Charles依舊沒有清醒，那只是夢話，而且他睡得十分不安穩。在那之後Charles安靜了幾分鐘，然後他的身體猛然震了一下。
Erik回想起他任職於安全部隊的時候，曾經和一位名叫Yaffa的共情能力者共事。Yaffa能夠接收旁人的情緒，藉由在人群中偵測到緊張、憎惡、仇恨等強烈情緒，她得以鎖定潛在的攻擊者或恐怖分子；除此之外，Yaffa的偵訊技巧非常高明，就算她不能讀到別人的想法，但她可以透過對方的情緒變化判斷回答的真偽，使用精密計算過的精準言語操縱對方，令他們一步一步掉進陷阱，突破他們的心防，或甚至使他們崩潰，最終據實以告。
和Yaffa一起負責大使館區的維安勤務大概是Erik服役於安全部隊的期間，他覺得最有趣的工作經驗。Yaffa偵測的是人們心懷的敵意，Erik偵測的則是他們攜帶的武器，他們帶領的團隊據信為安全部隊有史以來績效最佳的一支隊伍。
然而，共情能力者的優勢卻也是他們的最大弱點——Erik還記得有一次他們碰到汽車炸彈攻擊，當時他立即發動磁能護盾，將大多數隊員籠罩在他的保護範圍之內。不幸的是有兩名隊員站得離他太遠而且距離爆炸原點太近，在他們重傷倒地的同時，站在Erik身後的Yaffa也痛苦地摔倒在地，彷彿被炸傷的人是她。
Erik望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Charles。雖然心電感應者和共情能力者不一樣，但Erik猜想這可能是精神能力者的共通弱點：他們在讀取別人的情緒或思緒的時候，自己無可避免會受到影響。
「Erik。」
這一次，Charles呼喚的是他的名字。
Erik憂心地走到他床邊，低下頭看著他。「Charles？」他問道。
Charles並沒有真正清醒，但他似乎能夠感應到Erik。即使Charles的雙眼幾乎睜不開，但他對Erik露出燦爛的笑容，同時伸出手摸著Erik的臉。Erik怔怔望著Charles，不太瞭解為什麼這能夠讓Charles笑得這麼開心。
只不過，Erik知道的下一件事，就是他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Charles的身邊，而Charles的手在他的胸腹間遊走。
Erik瞭解這意味著Charles使用了能力。
這讓他相當不高興。
Erik忍不住想到地獄火俱樂部的酒保Madrox——前一秒Charles還興高采烈地和他調笑，但下一秒他就毫不猶豫消除了Madrox的記憶。
當心電感應者是你的盟友時，他們非常有用；然而，當心電感應者是你的敵人時，他們……好吧，Erik告訴自己，今後盡可能不要和心電感應者為敵。
Charles的手往下來到他的胯間。Erik正打算把Charles的手推開的時候，卻聽到Charles的聲音響起：喔拜託，我還以為這終於不再是惡夢了。
那句話讓Erik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原來Charles以為這仍是夢境？
Erik看著Charles眼睛沒睜卻一臉苦惱的模樣，不知為何，他心軟了。暗暗嘆了一口氣，Erik把手移開，閉上雙眼，讓Charles碰他。
他承認自己對Charles有好感，也不排斥Charles的觸碰，可是……即使最後Erik停止思考，專心在感受，而且還在Charles的手裡射精，但他依舊有點難過。
這不是他希望的發展，而他相信Charles希望的也不是這樣。
當Charles沉沉睡去的時候，他的手還在Erik的褲子裡。
Erik忍不住再次嘆息。他把Charles的手移開，用自己的衣服把他們兩人的手和身體都擦乾淨，然後盡可能輕手輕腳離開Charles的身邊。
那個晚上Erik睡睡醒醒，隔天一早他被Charles下床的聲音吵醒，聽到Charles走進浴室，隔了很久都還沒走出來。
Erik不免替Charles感到擔心，畢竟昨晚他的氣色很差，而且惡夢連連一整夜。Erik翻身下床，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好幾次他走到浴室門口，想要敲門詢問Charles是否安好，但他的手還沒碰到門板又收了回來。最後他坐回床邊，決定耐心等待就好。
Charles終於離開了浴室。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條浴巾，但他卻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正在展示他自己的身體——還有，他看似一點也不記得昨晚在這個房間裡發生的事。Erik完全不知道他應該鬆一口氣還是生氣。
「我倒想知道你從Shaw那裡得知了什麼。」Erik說。
「當然。」Charles回答，然後他用心電感應把他得知的資訊傳給Erik。
就算Charles探知的資訊無法當作證據，但Erik瞭解到，若沒有Charles的參與，他不可能獲知這些資訊。
Shaw是一個龐大的變種人跨國犯罪集團的中心，他握有Sentinel的技術，但沒有建造大量生產機器人的地下工廠——不過，他手邊藏有Sentinel的原型機，暗中用來對付對他本人造成威脅的變種人。
Erik思索這些他得到的新訊息。Shaw是一個追求是權力和掌控的野心家，他的立場不是協助人類政府對抗變種人，也不會支持變種人向人類政府爭取權利。他企圖挑起爭端，但他的目的不是造成全面衝突，而只是為了從對立的情勢之中獲取自己的利益。
Erik猜想他的調查到了終點，他弄清了Shaw的真面目，至於其他的他無能為力——如同Moira MacTaggert探員所說的，他在這裡沒有法律管轄權，不論Shaw還做了什麼好事，那都不是Erik份內的事。
至於接下來他該做什麼？對此Erik感到有點茫然。他不打算繼續替政府工作，但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
還有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向Charles道別。
「Erik？」
聽到Charles忐忑不安的聲音，Erik睜開眼，好奇地望向他。
「昨晚，我們……我……那不是夢，對吧？」
「不是。」Erik回答，同時不動聲色地仔細觀察Charles的反應。
Charles全身上下散發著懊悔，他把臉埋進雙掌，不斷向Erik道歉。
對於一個可以用自己的大腦和意志得到一切，甚至是為所欲為的人，Charles給Erik的印象卻是……他可能是Erik遇過最強的變種人，但他同時也是Erik遇過最謙卑的人。
Erik和情報部門的其他人一樣都不喜歡心電感應者。根據他曾經聽過的傳聞，為政府部門工作的心電感應者，除了必須的背景調查之外，還得通過嚴格的「心理測驗」，確保他們的道德觀念和行事準值得信任。至於那個測驗進行的方式，老實說，有點不人道。心電感應者被要求戴上抑制項圈，注射吐真劑，然後進行面談，挖出他們的一切。他們不是戰俘，不適用於日內瓦公約的條文；他們不是嫌犯，對他們下藥並且偵訊並非違反法律；他們是自願接受檢驗的變種人。
Erik不認為那是一個合理或者公平的政策——把變種人預設成罪犯，沒有任何犯罪紀錄的他們必須先證明自己沒有犯罪的意圖才能夠得到信任？——然而，他多少可以理解這個考量，因為確實有濫用能力差點釀成天下大亂的心電感應者這種負面的前例。
Charles看似得到不少政府單位的信任，Erik不曉得他是否通過嚴格的測驗，但和Charles實際相處之後，Erik大致瞭解為什麼大多數人傾向於相信Charles的原因了。Charles總是很真誠，竭誠善待身邊的人，沒有流露半分（被人察覺到的）惡意。在Erik才剛認識Charles、根本還不清楚他的為人和行事原則的時候，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可以信任Charles；就算到了現在，Erik也幾乎不曾懷疑過Charles。這對Erik而言，不是一件尋常的事。
看到Charles沮喪不已的模樣，一點都不像是昨晚那個「乘機得逞」的人，Erik竟然覺得他……非常討人喜歡。
還有他相信自己不曉得在什麼時候已經喜歡上Charles了。
Erik走到Charles的面前，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他把雙手放上Charles的膝蓋，令Charles差點跳起來。
在紐約的時候，Charles經常穿著寬鬆的休閒服，直到昨天Erik才第一次看到Charles穿合身的西裝，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至於昨晚Charles的身體貼著他的時候，Erik發現Charles雖然不是特別壯碩，但他的手臂和雙腿都很結實，看起來像是有在規律運動並且維持自己身材的人。
但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幾乎全裸坐在Erik的面前。
「Charles，你沒有強迫我做任何違背我意願的事。」他向Charles保證，緩緩跪下，把雙手放在Charles的腰際，輕扯著那條浴巾。
Erik看到Charles突然理解的瞬間。他的雙眼瞪大，漲紅了臉，貌似非常不好意思，甚至比他們闖進地獄火俱樂部地下室的時候看起來還要更緊張。
Erik忍不住咧嘴微笑。說真的，這實在太有趣了。
「Erik。」Charles用力握住他的雙手，急促說道：「呃，等等……」
Erik決定不再逗他。他讓Charles把他拉起來，抱著他一起滾到床上。
Charles摟住Erik，Erik伸手回抱住他，他們赤裸的胸膛貼在一起。雖然只是擁抱，但Erik覺得這絕對是到目前為止他們之間最親密的舉動。
他們的嘴唇相碰，數個輕緩又懶散的親吻。Charles笑得很開心，窩在Erik的胸前，沒多久之後又迷迷糊糊睡著。Erik讓自己的嘴唇貼在Charles的額頭上，闔上眼，也跟著入睡。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中午。Charles不在床上，但Erik聽到他說話的聲音。他下床，尋聲找去，發現Charles站在陽臺，正在和David講電話。
David絕對是Erik開始喜歡Charles的其中一個原因，同時也是Erik不願貿然和Charles交往的原因之一。Erik沒有打算在美國停留太久，如果Charles是個單身漢，他們或許可以發展一段好聚好散、沒有壓力的短暫關係，共度愉快的幾個星期或幾個月，然後分道揚鑣。但，Charles是個單親爸爸，而David……倘若Erik和Charles的互動過於密切，在他離開之後，David大概會不斷追問Charles，Erik為什麼消失了。那可不是Erik樂於見到的事。
David本身就就是一個謎團。他用名字稱呼Charles，儘管他很明顯的就是Charles的兒子。除了相似的變種能力，他看起來就像是小一號的Charles，一模一樣的深褐色捲髮、極為神似的臉孔；David會說希伯來語，但他的飲食一點都不符合猶太教規範的「潔淨」食物。Erik猜想David之前可能不是Charles撫養，根據他說希伯來語的比例和英語不相上下的事實，Erik推測David的母親可能是頗為注重傳統的猶太人。在Moira來訪而Charles買泰國菜帶回家的那晚，Erik看到David吃酸辣湯裡的蛤蠣和花枝的時候，他忍不住想到如果David的母親看到這一幕，她大概會昏倒。
那個晚上，David氣呼呼跑進房間，Erik敲了他的房門，開門走進去。他的動機很單純：因為他需要Charles的協助。倘若Charles因為David的緣故而無法幫忙，那對Erik一點好處也沒有。David很好懂，就算他不曾開口說話，但他毫無隱藏的表情和肢體語言訴說了全部。David擔心Charles突然消失，再也不回來——就像他的父親和母親——而Charles說他們可能會碰上危險所以不讓David跟去，那句話更是一點幫助也沒有。
Erik蹲在David的面前，注視著他，說道：「Charles不會有事。我向你保證，我會保護他。」
David瞪著Erik，用一種不像是四歲小孩的眼神直視著他。半晌，他點頭，然後張開手臂抱住Erik，令Erik呆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他帶David來到廚房，為他們兩人各自倒了一杯果汁，在那裡等Charles回家。
同樣也在那晚，Charles告訴Erik，David的母親是Gabrielle Shomron——Erik發現那解釋了很多，David用名字稱呼Charles的原因、他會說希伯來語的原因，以及他的變種能力為什麼在這個年紀就已經覺醒。
幾乎全世界的人都聽過Shomron事件，而知道這個慘劇的人大概也聽聞唯一的生還者被親人收養的消息。由於當事人未成年的緣故，他的名字和其他細節從來不曾在媒體上公佈。
距今五個月前，Erik在電視機前看了事件週年揭碑儀式的轉播。當大家為唯一的生還者祈福的時候，他還好奇地想著，不知道那個男孩後來怎麼了？
Erik和Gabrielle Shomron有過一面之緣。在Erik離開安全部隊之後，有一次他剛好人在特拉維夫，接到通知請他支援外交官晚宴的維安勤務。當時Erik站在大廳的主要出入口，使用能力感應附近所有的武器。在晚宴開始之前，Gabrielle特地走到Erik的面前，和他握手，並且向他道謝：「謝謝你，Mr. Lehnsherr，你對中止『變種人超級士兵計畫』的貢獻，是無人能及的。」
她的舉動讓Erik感到相當榮幸。Gabrielle Shomron是一個名人，雖然她和她的丈夫都不是變種人，但她的主張經常比許多身為變種人的人權運動人士還要更為激進。就個人而言，Erik相當佩服她，她是一位勇敢又有才幹的外交官。
「謝謝妳，女士。」Erik回答。
Gabrielle朝Erik點頭致意，並且再次和他握手道別，接著她挽著她的丈夫Daniel走進大廳。
那個短短的會面讓Erik很感動——然而，兩個星期之後，Shomron夫婦遇害的消息震驚了全世界。
Erik對此感到憤怒不已。他甚至覺得那些恐怖分子活該，死不足惜。
幾乎沒有人討論那個慘案對生還者造成什麼影響——為了保護未成年人所以大部分的資訊都沒有曝光確實是主要原因，但另外一個原因則是「變種人使用能力殺死人類」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依舊是一個非常敏感的課題。
直到Charles告訴Erik關於David的母親的身分，那個時候Erik才真正瞭解到，經歷過那個慘劇到底帶給David多深的創傷。
Erik站在一段距離之外，看著Charles用視訊和David「聊天」的模樣。
David真的很幸運擁有Charles這個父親。沒有人會否認Shomron夫婦的兒子是被害人，但那不代表所有的人都不認為他是怪物。倘若今天照顧David的是別人，為了應付這個「棘手」的個案，恐怕會讓David一直使用抑制劑。
等到Charles講完電話，飢腸轆轆的兩人換上外出的衣服，一起去餐廳吃午飯。
在Charles狼吞虎嚥吃完主餐之後，他開口說：「Erik，昨晚我做了很多夢，有些是我小時候的事，有些則是Shaw的記憶，另外有些就只是夢。」他頓了一下，問：「你曾經和Shaw在某個醫務室之類的地方嗎？當時還有一個醫生幫你抽血？」
Erik有點驚訝聽到這句話，他開始回想，「我不確定。Shaw從來都沒有在我們訓練的時候出現。」
Charles點頭，若有所思道：「好吧，那有可能只是夢……或者，我看到的其實是監視器的影像？」
Erik問：「那個醫生是什麼模樣？」
「他看起來——」Charles沒有把話說完，他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太陽穴旁，遲疑地問道：「你介意……？」
Erik搖頭，然後一個畫面閃進他的腦袋。
「Robert Windsor醫生。」Erik說：「替軍方工作的科學家，你知道，超級士兵的計畫總是和藥物實驗脫離不了關係，就算試驗對象已經擁有特殊能力。」
Charles皺起眉，他看起來有點憂心，「你聽過Nathan Milbury這個名字嗎？」他問。
Erik頷首，「Milbury博士是知名的變種人基因學者，雖然他已經是上一個世代的科學家。」他想了一下，又說：「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Charles的臉色轉為凝重，「Nathan Milbury，他在涉及一連串的變種人基因操作、人體實驗、以及複製人的實驗之後，從學界甚至是這個世界上消失無蹤，至今已經將近二十年沒有人聽到他的消息了。我們都以為他早已不在人世，但昨晚我在Shaw的記憶裡看到他，Nathaniel Essex，那似乎是他的真名。」他直視著Erik，又說：「另外，你碰過的那位Robert Windsor醫生，我想那是Essex的另一個化名。」
Charles的神情是Erik從未見過的嚴肅。儘管Nathaniel Essex對於Erik而言只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但根據Charles的表情，他知道這一定是頗為嚴重的一件事。
「當年爆發這個『醜聞』的時候，還沒有任何適用的法律條文可以起訴他，充其量只是『不道德』而已。我不知道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Shaw認為他所做的是追求完美藝術品的行徑——但我知道他取得基因樣本的手法是出了名的不擇手段。」
Charles定定望著Erik的雙眼，說：「Erik，我需要你留下來，幫我調查Essex。儘管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計畫，但這個人讓我很擔心。」
Charles的聲音很輕，但他的語調裡面有一種不容許別人拒絕的強硬，彷彿命令一般。
Erik回望著Charles。不知怎的，他竟然覺得……鬆了一口氣。因為他暫時不必煩惱該如何向Charles道別。
「好。」他點頭答應。
13.
A/N：揪竟日後的X-Men電影會不會讓Mr. Sinister這種超級反派有機會登場呢？真讓我好奇啊～
我把part 2代稱為「Shaw篇」（雖然Shaw出場的時間非常短暫），至於part 3則是「Mr. Sinister篇」，不過他完全沒有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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