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Home - 32
篇名：Home - Chapter 32
作者：Lanaea
原址：http://www.fanfiction.net/s/5071703/32/Home
翻譯：janusrome
第三十二章
那是一個尷尬的沉默片刻，而Jim得到一個鮮明的印象——現在他知道被某人的祖母當場抓包是什麼感覺了。那很怪異，因為他們甚至沒有做任何事。好吧，Spock一直站得非常靠近，但說真的，他甚至沒有碰到他，而且就他所知的最多，瓦肯人一點也不反對陰謀的耳語。
那位Spock稱呼為『T’Pau』的女人，根據瓦肯的標準，看起來非常成熟。如果他對Spock的瞭解沒有這麼多，他大概永遠不會猜到她和他的大副之間有任何重大的關係。最起碼的，這位女士是重要人物。也許她是其中一位議會成員？
事實上，據他所知的，她可能是Spock的祖母。
現在他的大副看起來不自在和面無表情，如同在他的父親面前，而他悄悄地對Jim表現的微妙輕鬆消失無蹤。「我相信妳一切安好？」他問。
即使根據瓦肯的標準，T’Pau的面無表情是非凡的。她沒有頷首，沒有點頭或做手勢或做出多過於放下她的手並且直視著他們兩人的任何事。她也沒有回答Spock的問題。
「陪同我前往殿堂。」她簡單地說，看起來像是某個期待人們完全照著她所說的去做、而只是因為她告訴他們那麼做的人。Jim的脾氣立刻高漲。他不喜歡被人頤指氣使。Spock只是落後幾步跟上她，並且留Jim站在街上數秒納悶著這到底會往哪個方向發展，這無濟於事。
他猶豫了一下，但是他已經知道他打算跟上他們，所以伴隨著一些對於這位女人的態度的不愉快的想法，他移身趕上並且和Spock並肩而行。
他的大副給了Jim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道歉的一瞥。瞥視延續不到半秒，而且很明顯的是背著T’Pau做出來的，但不論如何他捕捉到了。
他暗自嘆氣。
「所以。T’Pau，嗄？」好吧，表現出友善是無傷大雅的。
然而，對於T’Pau，很顯然的情境有一點不同。她沒有回應他的評語，相反的選擇了將她的焦點保持在前方。甚至連瞥他一眼都沒有。
「那個音樂似乎非常…」宜人？無趣？冗長？「富有技巧。」他越來越擅長和瓦肯人說話了。
另外一個尷尬的沉默片刻，期間T’Pau沒有反應。
或也許不是很多。
Jim擺上他的最迷人的微笑。他已經在Sarek的面前表現得像個蠢蛋了，他想要避免對Spock的生命裡重要的瓦肯人再重複這個經驗。「妳，啊，妳說他們沒有必要對殿堂做出許多改變？那是好事。對吧？」
這一次回答他的人是Spock，填補這個不舒服的沉默。「儘管複製失去的古物是不可能的，但必要的更動不多，這確實是幸運的。」
「這是無關緊要的。」T’Pau更正，而Jim可以分辨那是一個震驚的陳述，因為Spock的雙眉實際上飛起。由於他知道他的大副努力的鎮靜的程度，那是極端的表明。燈籠的光線描繪這個三人組，穿著星艦襯衣的他，除了流露情感的雙眼他的大副僵硬和鎮靜，以及莊嚴的瓦肯女人沉浸在長袍和她不變的輪廓裡。詭異，他下結論。
「無關緊要？」Spock重複，而他的聲音有一種Jim之前幾乎從不曾聽過的恭敬有禮。甚至是將軍們也沒有從Spock得到那種程度的尊敬。這更為鞏固了他的假設，關於這位T’Pau是一個重要的人。
「正如我所說的。」她同意。「多愁善感是多餘的。」
Jim不完全確定他如何得知，但若非那雙眉毛以在天際，那句話會讓它們飛上天際。
「我的意圖並非暗示多愁善感的思維。殿堂是一個傳統的結構，它的精確重現是——」
「不相關的。」T’Pau打岔，「建築只是暫時的。一旦我們擁有能夠騰出的資源和時間，它將會由瓦肯人的手重新建造。」
Jim眨眼。他的視線沿著道路飄往他們們正在前往的高聳、螺旋頂端的建築。它看起來像是一個勞動力與工程學的壯舉，尤其是基於它有多麼迅速建造起來。「不是瓦肯人的手有什麼不對？」他問，然後他因為愉悅噘起雙唇。他瞥向Spock，想著那是一個諷刺的句子，從他的嘴裡冒出，考慮到所有的事。Spock看起來完全正常，但是Jim得到了最細微的——也許有希望的，或甚至只是他自己的臆測——印象，那就是他再一次感到不好意思。
「外星民族的手沒有技術上的瑕疵，Kirk艦長。」T’Pau回答，這令他有點驚訝，因為他開始認為她不會實際上回答他。「但它們不是瓦肯人的手。殿堂是這個聚落的核心。由人類建造是不合適的，無論在此時間這有多麼必要。」
Jim立刻決定她沒有資格叫Spock停止多愁善感。「那是某種傳統嗎？」他問。而他想要問的則是『那不是有點不合邏輯嗎？』或『妳這不是個偽君子嗎？』但Spock就站在那裡，透過某些不可解釋的方式散發出請你閉嘴的波動。Bones沒跟他們一起來實在太可惜了。他大可以直接叫那個女人走開。
依然，他察覺到某些有一點怪異的事情正在發生。他變得相當擅長解讀Spock，但這幾乎是瘋狂的。他什麼也沒做。他刻意表現出毫無表情。所以，這些行為的小線索只是Jim想像出來的，抑或他變成某種瘋狂的解讀Spock不可見的身體語言的專家？
「這種情境是沒有先例的。」T’Pau告知他，「對於此也沒有傳統。」
「在Nero的行動之前，沒有需要帶入外來的協助建設星球。」Spock迅速地闡明，「瓦肯世界的計畫是相當遺世獨立的。」他短暫地看向Jim，但很明顯他的大部分注意力保持在那位穩定帶領他們朝向殿堂的女人。
Jim聳肩，交抱雙臂並且抬起眼望著頭頂上方的滿天星斗。「所以，那為什麼非瓦肯人的手幫忙建造殿堂會是問題？那依然是一座瓦肯的殿堂，可不是嗎？」
「不是。」
「是的。」
『不是』來自T’Pau而『是的』來自Spock。兩人在同一時間發言，之後旋即停頓望著對方。Jim納悶Spock是否會保持安靜，如果他知道那位女人會說出反對的意見。
「我是瓦肯人。」Spock簡單地說，而Jim下意識地移身站得更靠近他一點。「技術而言上，我也同樣經由非瓦肯人的手協助建造。我不明白為何殿堂因為相似的原因被判定為不符資格。」他有點僵硬地解釋。
T’Pau給了他深長的一眼。然後，一段時間之後，她再度邁開步伐。「有許多人會質疑你的評估。」她說，「他們相信自從瓦肯星的死亡之後，你展現了無情的邏輯。」
困惑的表情短暫掠過他的大副的臉，儘管短暫但確實出現。
Jim滿面怒容，納悶這位女士在講什麼鬼東西。『無情的邏輯』？像是什麼？還有她怎麼會知道他在展現哪種邏輯，過去數個月他都在企業號上。
「我不明白。」Spock說，證實了Jim不是唯一一頭霧水的人。
「這很簡單。」T’Pau告知他，「作為一個民族，我們失去了力量、資源、和我們大部分的影響力。我們唯一的選擇是重建。你則沒有如此受限。為何將精力奉獻在重建一個受創的種族，當你可以直接選擇支持你的另一側血緣？」她問。「這是一個合乎邏輯的決定。拋棄你的瓦肯一半並且擁抱你的人性，基於情況的優勢。」
整整一分鐘，Jim只是震驚。
然後他氣炸了。
這就是這裡的人對他的大副的看法嗎？他決定逃跑並且成為人類，由於當瓦肯人沒有足夠的優勢？
Spock看起來像是他不知道說什麼。「那是…」他開口，他的聲音清脆且平穩然後漸弱進入不確定。
「那是這個星期我聽到最瞎的自大無知鬼扯。」Jim有幫助地提供，決定不管T’Pau是個重要人物與否，他不再嘗試和她進行有禮貌的對話了。
「Spock沒有在船上跑來跑去試圖說服每一個人他現在是人類了。他是星際艦隊的一名瓦肯成員——如同我們有安多利人和泰拉人和所有種類的其他物種，即使我們大多數是人類。」他爭論，「如果妳認為他會直接拋棄他的文化因為你們在艱困的時刻，那麼妳對他的人格一無所知。無情的邏輯——他媽的一堆鬼扯。Spock人太好了不會做出那種事，任何說出那種話的人就只是希望他們是半人類。」
T’Pau轉過頭瞥向他，而Jim希望他剛才沒有做出某些非常愚蠢的事。
「然而他和你在一起，並非我們。」她簡單地指出。
恰巧在Jim發現自己強烈希望他們沒有下來的時候。這有點像是會導致大副們從艦隊退役好讓他們可以留在熱得發昏的殖民地以證明他們不是叛徒的對話。
「早在這一切發生之前，他就已經加入了星際艦隊。」Jim指出，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對話並且感覺到他的怒火燃起。對於一個不動聲色的物種，瓦肯人非常擅長於侮辱。「還有這也不像是說他沒有做出可以幫助殖民地的事。」他瞥向Spock，後者以一種非常拘束的表情望著他們。
「你為他辯護。」T’Pau指出，她的雙眼短暫地射向他的大副的方向，彷彿她也在打量他的反應。很有可能她正在這麼做。「他為你發言嗎，Spock？」
Spock停頓，「…他說出他的想法。」片刻之後他說。
「我瞭解了。」
Jim抗拒著拿他的頭撞擊最近的平面的衝動。他勉強辦到。因為他討厭對話以某種他不熟悉的密碼進行。他張口，而他確定不論他本來可以說的是什麼，就只會顯露此刻他沒有想很多，但在這一刻他的通訊器響起。接到船上的通話，這令人鬆了一口氣。
「這裡是Kirk。」他說，坦白地希望聽到某些小災難需要艦長和大副的立即關注。
Uhura熟悉的、正式的語調傳了過來。「長官。我們已經收到星艦司令部的新命令。我認為你會想要知道。」她告知他。
「有任何緊急或是機密的嗎，上尉？」他問，抬起眼看著T’Pau。
「沒有，長官。」Uhura回答，「我們接到指示繼續進行基本的維修，然後前往星際基地18尋求更進一步的協助。」
星際基地18？他怒視著通訊器。決定太空船去哪裡維修，以及有多少是船員能夠做的而需要深入的協助和設施得又是多少，這通常是艦長的權力。Jim已經對此議題做出了他的決定。被命令前往星際基地這是越線。這是高層再次插手多管他的事情。
他開始在心裡計算時間。大概在一或兩天之後，太空船應該就能準備好前進星際基地。那意味著如果他打算爭取不必做那件事，他最好從現在開始，否則在這裡逗留更久會讓他冒著公然抗命的風險。
「Spock——」
「請隨時返回太空船，艦長。」Spock說，而Jim有些挫敗，因為從他聲音的語調，這很明顯他的大副不打算跟著他走。「除非我的在場是需要的，我偏好暫時留在這裡。」
…該死。
看起來Jim有幾個選項。首先是直接服從星際艦隊的命令，這完全背離了他聲稱自己在這些議題之上『反抗到底』的概念。但這意味著他可以繼續和Spock留在殖民地——還有他不喜歡就這樣把Spock單獨留在這裡的念頭。其次是命令Spock跟他一起回到船上，那可以讓他感覺較好，但是同樣違背Spock的請求。第三個選項是他可以自行回到船上，開始以最為有禮貌的方式告訴那些將軍他們可以拉倒，並且信任他的大副有能力自己應付。
「…好吧，Spock，」最後他說，「我只好預約下次的殿堂之旅了。」
Spock點了一次頭，一個認知和接受的動作，而Jim抗拒著拍他的肩膀或是改變他的決定的衝動。如果他想要留下，那是他的決定。
暫時。
「我猜我會搭穿梭艇回去。傳送應該很快就會穩定——如果Scotty的預估準確——但如果你需要回到太空船，直接呼叫。我們總是可以派另外一艘穿梭艇下來。」他說。
「若有必要，我會知會你。」他說，「在此同時，護送你回到登陸平臺，對我而言是謹慎的。在過去，你的方向感已經證明是不可靠的。」一拍之後，他轉向T’Pau，並且以恭敬的方式點頭。「我應當為艦長帶路，不久便會返回。」
Jim喜歡他沒有用請求的方式說那句，即使語氣削弱了一點點他的用字。然而，T’Pau沒有反對，她只是繼續前進。一分鐘之後，Jim和Spock沿著他們來時的街道走回去，而他終於說出一直困擾他的念頭。
「好了，她見鬼的到底是誰，還有她在玩什麼把戲？」
Spock輕輕吁了一口氣，現在些微放鬆了，由於只有他們兩人在一起。「瓦肯人不『玩把戲』，Jim。她是T’Pau，我的家族的族長，以及瓦肯議會的現任成員。」
他的家族的族長。好吧，那提供了解釋。
「她總是明確做出侮辱你和質疑你的忠誠，或者那是一件新的事？」他問，交抱雙臂並且看起來顯著的不滿。Spock稍微搖頭。
「那不是她的意圖，Jim。」他說，「她從未表明自己同意或不同意這個意見。她所聲稱的只是我的決定在殖民地內部引發的情感。」
「是呀，但是她說話的方式…」Jim聲音漸弱，瞭解到她說話的『方式』僅是冷靜的邏輯，沒有任何朝向負面或是正面的偏向。
在他們行走時，Spock把雙手輕輕交疊在背後，減慢他步伐的速度一點點。片刻之後Jim照樣做著，不覺得自己特別在趕時間。「即使根據瓦肯的標準，她的行徑有一點惡名昭彰的…魯莽。」他同意，「但是她做出的論點是有效的一個。」
Jim射了他不敢置信的一眼。「有效？」他問，他的聲音不經意地響徹街道上一些比較安靜的部分。他清了喉嚨，然後降低他說話的音量。「你怎麼能認為那是有效的？」
令他驚訝的是，在一個考量的片刻之後，Spock給了一個他的輕微半聳肩。「就表面上看來，這是事實。我選擇留在星際艦隊而非加入殖民地的努力。自從星球毀滅之後，我花費相當多的時間陪伴人類遠超過瓦肯人。許多我最近的決定不是基於常規的邏輯。」他看著Jim，然後，他非常清楚他所指的『決定』是什麼。「如果一個人從一個純然外在的觀點評估這個情境，這很顯然是我拋棄了一個文化而去投靠另外一個。」
Jim嘆了口氣，「你為什麼需要對這件事這麼理性？」他問，幾乎是開玩笑地，「暗示你不再當瓦肯人就只因為當瓦肯人不方便，這是一種侮辱。」
「確實如此。」Spock證實，「這同樣是很差的建議，由於身為瓦肯人從來就不是一件方便的事。但是我習慣於侮辱。」
那句話使得他的體內有某些東西下墜了一點，像是他的胸膛有一個錯失的腳步。尤其因為這句話說出的方式如此的就事論事。不是說Spock打算以更有感染力的任何方式傳達，基於他依然拘束，但是效果依然相同。伸出手，Jim輕柔地握住他的大副的手腕並且快速地捏了一下。「他媽的混帳。」他帶著感情說道。
「Jim…」
「怎樣？我侮辱回去。」他毫無悔意地說，「如果他們有任何人就站在這裡，我會構思某些頗為合乎邏輯的爭論關於為什麼他們可以把他們的意見塞進他們的屁股。」
他咧笑。Spock對他揚起一道眉毛。「我會感到興趣聽到此等爭論。」他說，讓Jim非常開心。「尤其考量到它們固有的物理上不可能性。」
「好吧，我猜想他們可以先把那些意見寫在一個資料板上。」
「噯。」
然後，一些緊張開始消退。至少在Jim的部分。他得到印象是Spock依然有點緊繃，但那可能只是他僵硬的舉止。這很奇怪——他已經非常習慣他的大副相對較坦然。沒有什麼比看到他緊繃和表現得更像一個完全的瓦肯人更能形成對比。他習慣在只有某些事出錯的時候看到Spock表現得像是這種方式。
Jim認為在半途中他似乎更為自在，他依然的大部分是瓦肯人但同時也有更多的一點優雅。那可以理解，真的，考量到所有的事。
他們在沉默之中走了一小段。幾分鐘之後，Spock開始指出有趣的建築形態，他的聲音低沉和有條不紊，讓Jim想起了他們在多倫多研究城市的時候。
「在瓦肯星上可以找到的許多比較複雜的建築設計，在這裡看不到。」Spock點出，「很可能因為它們需要花許多年建造。」
「我確定這個地方將會到達那種程度。」Jim說。他也是真心的。他們已經達成的是令人印象非常深刻的——這是驚人的，以一種安靜、低調的方式。
「假設此等事情是不合宜的。」Spock有點安靜地回答，「許多瓦肯原生的原料不再可得，而且無法取代或合成。」他安靜地凝視著他們周遭的建築片刻，「這裡將不會是相同的。」他下結論，而Jim想，儘管他有瓦肯的舉止，以及他們在瓦肯殖民地被瓦肯事物圍繞並且談論著瓦肯事物的事實，這是一個非常人類的情感。
他也無法真正反駁它。
改變話題大概會是一個好主意。這種鳥事令人沮喪。有一分鐘他搜索自己的腦袋找某些相關的東西，然後他的好奇心有了更好的點子。
「所以，你的老爸還好嗎？」他問，甚至沒有費心試圖巧妙地達到他的目的。
Spock瞥向他。「不。」他魯莽地回答，令Jim驚訝。「他不好。近日的事件令他的精神狀態不佳。」
「精神狀態不佳？」那可能意味著很多事。尤其是對於瓦肯人。
「情緒不穩定和注意力無法妥當集中。除此之外，這個情境的壓力已經對身體造成影響。」Spock闡明，「我請求你不要知會他，我已經告訴你他的狀況。」
Jim眨眼。「你的意思是，不要告訴他你告訴我這件事？」
「正是如此。」他同意，「他不會感激你對於這些狀況的知識。」
說出那句他猶豫片刻，而Jim看著他，得到的結論是如果他試圖緩和氣氛，他挑錯話題了。但如果Spock打算對他傾訴，他不打算結束這個話題。
「…我還沒有知會他，關於我們關係的狀態改變。」他承認，「我承認我不確定他的反應，而且冒著導致他承受更多壓力的風險，這似乎是不明智的。」
緊張不安。這是非常細微的，但不知怎的他知道Spock有一點點緊張，彷彿他期待Jim對於這個消息的反應很糟。
好吧，他可以讓那個特定的恐懼休息了。不管怎樣，如果那不是他想像出來的。「是呀。我不認為他會欣喜若狂。我不盡然給了他最好的第一印象。」他同意。
Spock轉過頭，以一種難以理解的目光端詳著他。「你沒有被冒犯？」他問。
Jim聳肩。
「沒。」他說。他從來就不是那種大家會想要把他介紹給他們的雙親的類型。儘管，這會有一點尷尬，要結婚但沒有至少跟那個男人先講一聲。
話說回來。瓦肯人。
「最終我會告知他。」Spock向他保證，「一旦我確定這不會導致他精神崩潰。」
「那大概是一個好主意。」Jim同意，「但說真的，別擔心這件事。」
「我被告知，通知一個人的雙親關於他們的關係，被視為承諾的一個象徵。」Spock堅持，「我不希望你認為我不守承諾。」
那給了Jim停頓的片刻，但只因為他想到那個老人，以及他說的關於他自己的關係和另外一個版本的他。
「放輕鬆，Spock。」他說，即使Spock不會照做。「我知道。」
因為他的Spock打算嘗試另一個人沒有嘗試。所以他必須假設他的心理障礙不會是相同的，或至少，他試圖超越過它們。又不是說Jim可以對他要求更多。而且，老實說，他不在乎Sarek是否未被告知。他知道的話大概只會讓事情更為尷尬，所以Jim大概會說服Spock打消念頭。所以他對拖延沒有意見。
然而，他想知道是誰告訴Spock關於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與雙親。大概是Uhura。轉念一想，或也許是他的母親。一分鐘之後，他決定直接問。
「Nyota。」Spock回答，「當我們討論瓦肯人與人類的關係的習俗差異時，她順便提到。」
「喔。」
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對話逐漸減少，墜入沉默的陪伴，僅在天空完全黑暗以及他們幾乎走完回到穿梭艇的道路的時候才被打破。
「Spock，」Jim說，打破他們之間的安靜，他們來到登陸地點，穿梭艇沉默地坐落陰暗中。「我知道你說流言不會讓你心煩。但如果這有幫助，我可以留在這裡。」他提議，一手梳過他的頭髮並且挪動踩著底下細沙的腳。「我們總是可以直接向星際基地報到。按照命令這麼一次我是死不了的。」即使這會讓他煩躁到極點。但是他會活下去。
他們靜止在穿梭艇旁，而Spock稍微搖頭。「這不是必要的。」他向他保證。「此等指控是可以理解的。但它們不會令我心煩。」
他給了Spock懷疑的一眼，交抱雙臂，有點希望他能夠做到那個眉毛的表情，不過他甚至沒有嘗試，因為那在他的臉上大概會看起來非常可笑。一個漫長的沉默片刻，最終，他的大副鬆懈了一點。
「Jim，」他說，「在Nero事件期間，我的父親承認在他的生命裡，他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出於情緒的基礎。在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沒有藉口——例如災難——去歸咎。他完完全全是瓦肯人。」他解釋，「稍微打破我們的傳統沒有改變那點。不管其他人會相信什麼，我自己的背離傳統也不會改變我的天性的核心。他們並未擁有這個洞見的事實，造成他們的邏輯固有的瑕疵，因為他們並未擁有全部所需的資料以做出正確的結論。」
我會沒事的，Spock的全部鎮靜這麼說，他的僵直有一些更為消散，當他們站在穿梭艇的陰影隱蔽處。
「你的父親承認做了一個情緒的決定？」Jim問，「那是什麼？」他無法抗拒這個問題，真的，即使他猜到了答案。
一口氣憋在他的胸口，當Spock傾身向前，他的表情熱切，輕輕地把他的手指悄悄放在他的臉側。
Jim可以發誓他的心臟剛剛跳上去並且開始在他的太陽穴之間鼓動。
「可以理解的一個。」他說，然後他收回手。他正要移開。在他能夠移身之前，Jim往前踏了一步，還沒準備好結束這一刻，並且用他的雙手握住Spock的上手臂。然後他把嘴唇印上他的眉間，因為不論他有多想要他們的嘴碰在一起，他有個感覺，在殖民地冒著他的大副失去形象的危險，這會是殘酷的。然而，他的雙眉確實挑起，那讓Jim勾起的雙唇變成露齒微笑。
然後，某樣東西在他自己的雙眼後方閃爍。
趁他不注意的突然小爆發，Jim往後退，眨了一點並且皺眉。Spock迅速地離開他的抓握。
「你是否無恙？」他問，字句裡的關心和他們之間突然出現的空間互相抵觸。他的大副給了他一個評估的目光，Jim搖頭試圖清除它。
「我沒事。」他說，「只不過…那是什麼？」
Spock的手指抽動了一點，而他把雙手緊握在背後。「請原諒我。」他說，「這不是有意的。」
「你又讀了我的心嗎？」
「…可以這麼說。」
Jim瞥著他。「那跟上一次不一樣。」他點出。
Spock短暫地闔上他的雙眼，並且傾斜他的頭。「連結的來源稍微改變了。」他解釋，以一種幾乎逃避的方式。他看起來…好吧，他看起來像是Spock。但是他對某事感覺到有一點內疚，而Jim的雙眼瞇起，因為他不應該知道那種事。
「Spock…」
「這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Spock向他保證，「日後我會更加小心監視此等事情。這不會再次發生。」
「但那是什麼？」
一個漫長、冗長乏味的停頓，當他的大副凍結了一點點。他似乎在考慮他的選項。
「…當你告知我關於今天你和我的另一個自我討論的是什麼的時候。」他說，「那我就會解釋。」
Jim對那句話皺眉。但Spock似乎打定了主意，還有他依然表現得莫名其妙的難為情，彷彿Jim剛剛揭穿，在他們的小小的手部親熱的時候。
然而，或許那是。或許剛剛發生的是某些類似的事。
好吧，如果事情是那樣，這又不像是他介意。他可以暫時不過問。然後當他向Spock求婚——不管他的答案是什麼——令他大為震驚的時候，他會找出這個答案然後調侃他。當然，假設事情不會以完全的災難做結。
「好。」他說，以一個長期受難的人的語調說。「我會讓你繼續保持全然的神祕。」
「只有在這一段時間。」Spock向他保證，一個特定的溫暖摻入他的語調。
Jim讓一個稍微不懷好意的咧笑佔據他的臉，然後，舉起他的手索求親吻。由於他們兩人獨處以及沒有其他的瓦肯人看到，Spock的觸碰徘徊，愉悅和熟悉的。
「根據瓦肯的標準，我們相當有情趣，可不是嗎？」Jim問。
Spock對他揚起一道眉毛，「我們是的。」他同意，「如同根據人類的標準，我們相當平淡。我相信在我們的妥協之中，具有優勢的人是我。」
Jim的咧笑加深，而他笑了出聲。「嘿，拜託。我很擅長讓你破功。」他宣布，將他的拇指指腹貼在Spock的掌心。「這很好玩。」
「這個經驗遠遠不是有害的，尤其在磨練我的自我約束。」Spock同意。他分開他們的雙手，然後，後退一步。
「如果你需要任何東西，跟我們聯絡。」Jim指示他，鍵入穿梭艇的出入艙口的密碼。
「倘若迫切的情況發生，我會竭誠想起憲法級的船艦在軌道上。」Spock同意，沒有說出的訊息是Jim真的需要停止擔心了，以及是的，這很明顯，傳遞在兩人之間。
「是呀，但是你也可以聯絡我。」Jim提醒他，輕踏上舷梯。「敬請開啟一個頻道，如果任何人開始質疑你的忠誠。我的對策是找Bones過來，我們兩人會對他們罵髒話直到我們的臉色發青。」
「我確定那會證明是一個令人感嘆的抗辯。」Spock甚為挖苦地回答。
「我不認為之前你看過我和Bones聯手出擊針對任何人，你有嗎？」他若有所思地問。「我們絕對是令人感嘆的。」
那曾經是一位隔天沒有回來的學院指導教官。
Spock似乎考慮這點。「這個經驗可能擁有一個特定的威脅因子，那是值得注意的。」
Jim得意一笑。「是呀。如果我們可以組合它和你的怒瞪，我們大概是勢不可擋的。」
「我不知道你所指涉的為何，Jim。瓦肯人不會『怒瞪』。」他的大副無辜地告知他。
「他們當然不會。」他以一種佯裝的安撫方式同意。然後他把一手放在穿梭艇的側邊，藉著手的支撐將身體往外甩得夠遠足以讓他把嘴唇壓上Spock的嘴巴，以一種『晚點見』的方式，然後他再度抽回身，伴隨一個眨眼，拍打控制關閉艙口。
直到他設定發射碼，聯絡企業號讓他們知道他上路了並且讓穿梭艇起飛，他才真正開始擔心。
作者的話：（這章作者的話非常長，所以沒有逐字翻譯。作者提到當時剛剛發起的、一個叫作SEE的論壇，目的是希望ST的編劇能夠正視Kirk和Spock之間的關係——如同製作人Gene Roddenberry曾經提過，他們兩人之間不一定有肉體的關係，但是他們之間絕對有足夠的愛慕。當代有許多科技從Star Trek得到靈感，更不用說這部影集出現了美國電視史上第一個跨越黑白種族的接吻鏡頭。Star Trek提出了許多讓觀眾思考的想法與概念，所以藉由發起這個論壇，希望現在與之後的ST編劇可以正視Kirk和Spock之間戀慕關係，但並非拘泥於性向的方面。如果我們想要看到自己的星球在23世紀，能夠以沒有任何不適的目光看待兩個男人之間的戀愛關係，那我們就必須採取行動，這種事情不會自己發生。）
作者：Lanaea
原址：http://www.fanfiction.net/s/5071703/32/Home
翻譯：janusrome
第三十二章
那是一個尷尬的沉默片刻，而Jim得到一個鮮明的印象——現在他知道被某人的祖母當場抓包是什麼感覺了。那很怪異，因為他們甚至沒有做任何事。好吧，Spock一直站得非常靠近，但說真的，他甚至沒有碰到他，而且就他所知的最多，瓦肯人一點也不反對陰謀的耳語。
那位Spock稱呼為『T’Pau』的女人，根據瓦肯的標準，看起來非常成熟。如果他對Spock的瞭解沒有這麼多，他大概永遠不會猜到她和他的大副之間有任何重大的關係。最起碼的，這位女士是重要人物。也許她是其中一位議會成員？
事實上，據他所知的，她可能是Spock的祖母。
現在他的大副看起來不自在和面無表情，如同在他的父親面前，而他悄悄地對Jim表現的微妙輕鬆消失無蹤。「我相信妳一切安好？」他問。
即使根據瓦肯的標準，T’Pau的面無表情是非凡的。她沒有頷首，沒有點頭或做手勢或做出多過於放下她的手並且直視著他們兩人的任何事。她也沒有回答Spock的問題。
「陪同我前往殿堂。」她簡單地說，看起來像是某個期待人們完全照著她所說的去做、而只是因為她告訴他們那麼做的人。Jim的脾氣立刻高漲。他不喜歡被人頤指氣使。Spock只是落後幾步跟上她，並且留Jim站在街上數秒納悶著這到底會往哪個方向發展，這無濟於事。
他猶豫了一下，但是他已經知道他打算跟上他們，所以伴隨著一些對於這位女人的態度的不愉快的想法，他移身趕上並且和Spock並肩而行。
他的大副給了Jim幾乎可以稱得上是道歉的一瞥。瞥視延續不到半秒，而且很明顯的是背著T’Pau做出來的，但不論如何他捕捉到了。
他暗自嘆氣。
「所以。T’Pau，嗄？」好吧，表現出友善是無傷大雅的。
然而，對於T’Pau，很顯然的情境有一點不同。她沒有回應他的評語，相反的選擇了將她的焦點保持在前方。甚至連瞥他一眼都沒有。
「那個音樂似乎非常…」宜人？無趣？冗長？「富有技巧。」他越來越擅長和瓦肯人說話了。
另外一個尷尬的沉默片刻，期間T’Pau沒有反應。
或也許不是很多。
Jim擺上他的最迷人的微笑。他已經在Sarek的面前表現得像個蠢蛋了，他想要避免對Spock的生命裡重要的瓦肯人再重複這個經驗。「妳，啊，妳說他們沒有必要對殿堂做出許多改變？那是好事。對吧？」
這一次回答他的人是Spock，填補這個不舒服的沉默。「儘管複製失去的古物是不可能的，但必要的更動不多，這確實是幸運的。」
「這是無關緊要的。」T’Pau更正，而Jim可以分辨那是一個震驚的陳述，因為Spock的雙眉實際上飛起。由於他知道他的大副努力的鎮靜的程度，那是極端的表明。燈籠的光線描繪這個三人組，穿著星艦襯衣的他，除了流露情感的雙眼他的大副僵硬和鎮靜，以及莊嚴的瓦肯女人沉浸在長袍和她不變的輪廓裡。詭異，他下結論。
「無關緊要？」Spock重複，而他的聲音有一種Jim之前幾乎從不曾聽過的恭敬有禮。甚至是將軍們也沒有從Spock得到那種程度的尊敬。這更為鞏固了他的假設，關於這位T’Pau是一個重要的人。
「正如我所說的。」她同意。「多愁善感是多餘的。」
Jim不完全確定他如何得知，但若非那雙眉毛以在天際，那句話會讓它們飛上天際。
「我的意圖並非暗示多愁善感的思維。殿堂是一個傳統的結構，它的精確重現是——」
「不相關的。」T’Pau打岔，「建築只是暫時的。一旦我們擁有能夠騰出的資源和時間，它將會由瓦肯人的手重新建造。」
Jim眨眼。他的視線沿著道路飄往他們們正在前往的高聳、螺旋頂端的建築。它看起來像是一個勞動力與工程學的壯舉，尤其是基於它有多麼迅速建造起來。「不是瓦肯人的手有什麼不對？」他問，然後他因為愉悅噘起雙唇。他瞥向Spock，想著那是一個諷刺的句子，從他的嘴裡冒出，考慮到所有的事。Spock看起來完全正常，但是Jim得到了最細微的——也許有希望的，或甚至只是他自己的臆測——印象，那就是他再一次感到不好意思。
「外星民族的手沒有技術上的瑕疵，Kirk艦長。」T’Pau回答，這令他有點驚訝，因為他開始認為她不會實際上回答他。「但它們不是瓦肯人的手。殿堂是這個聚落的核心。由人類建造是不合適的，無論在此時間這有多麼必要。」
Jim立刻決定她沒有資格叫Spock停止多愁善感。「那是某種傳統嗎？」他問。而他想要問的則是『那不是有點不合邏輯嗎？』或『妳這不是個偽君子嗎？』但Spock就站在那裡，透過某些不可解釋的方式散發出請你閉嘴的波動。Bones沒跟他們一起來實在太可惜了。他大可以直接叫那個女人走開。
依然，他察覺到某些有一點怪異的事情正在發生。他變得相當擅長解讀Spock，但這幾乎是瘋狂的。他什麼也沒做。他刻意表現出毫無表情。所以，這些行為的小線索只是Jim想像出來的，抑或他變成某種瘋狂的解讀Spock不可見的身體語言的專家？
「這種情境是沒有先例的。」T’Pau告知他，「對於此也沒有傳統。」
「在Nero的行動之前，沒有需要帶入外來的協助建設星球。」Spock迅速地闡明，「瓦肯世界的計畫是相當遺世獨立的。」他短暫地看向Jim，但很明顯他的大部分注意力保持在那位穩定帶領他們朝向殿堂的女人。
Jim聳肩，交抱雙臂並且抬起眼望著頭頂上方的滿天星斗。「所以，那為什麼非瓦肯人的手幫忙建造殿堂會是問題？那依然是一座瓦肯的殿堂，可不是嗎？」
「不是。」
「是的。」
『不是』來自T’Pau而『是的』來自Spock。兩人在同一時間發言，之後旋即停頓望著對方。Jim納悶Spock是否會保持安靜，如果他知道那位女人會說出反對的意見。
「我是瓦肯人。」Spock簡單地說，而Jim下意識地移身站得更靠近他一點。「技術而言上，我也同樣經由非瓦肯人的手協助建造。我不明白為何殿堂因為相似的原因被判定為不符資格。」他有點僵硬地解釋。
T’Pau給了他深長的一眼。然後，一段時間之後，她再度邁開步伐。「有許多人會質疑你的評估。」她說，「他們相信自從瓦肯星的死亡之後，你展現了無情的邏輯。」
困惑的表情短暫掠過他的大副的臉，儘管短暫但確實出現。
Jim滿面怒容，納悶這位女士在講什麼鬼東西。『無情的邏輯』？像是什麼？還有她怎麼會知道他在展現哪種邏輯，過去數個月他都在企業號上。
「我不明白。」Spock說，證實了Jim不是唯一一頭霧水的人。
「這很簡單。」T’Pau告知他，「作為一個民族，我們失去了力量、資源、和我們大部分的影響力。我們唯一的選擇是重建。你則沒有如此受限。為何將精力奉獻在重建一個受創的種族，當你可以直接選擇支持你的另一側血緣？」她問。「這是一個合乎邏輯的決定。拋棄你的瓦肯一半並且擁抱你的人性，基於情況的優勢。」
整整一分鐘，Jim只是震驚。
然後他氣炸了。
這就是這裡的人對他的大副的看法嗎？他決定逃跑並且成為人類，由於當瓦肯人沒有足夠的優勢？
Spock看起來像是他不知道說什麼。「那是…」他開口，他的聲音清脆且平穩然後漸弱進入不確定。
「那是這個星期我聽到最瞎的自大無知鬼扯。」Jim有幫助地提供，決定不管T’Pau是個重要人物與否，他不再嘗試和她進行有禮貌的對話了。
「Spock沒有在船上跑來跑去試圖說服每一個人他現在是人類了。他是星際艦隊的一名瓦肯成員——如同我們有安多利人和泰拉人和所有種類的其他物種，即使我們大多數是人類。」他爭論，「如果妳認為他會直接拋棄他的文化因為你們在艱困的時刻，那麼妳對他的人格一無所知。無情的邏輯——他媽的一堆鬼扯。Spock人太好了不會做出那種事，任何說出那種話的人就只是希望他們是半人類。」
T’Pau轉過頭瞥向他，而Jim希望他剛才沒有做出某些非常愚蠢的事。
「然而他和你在一起，並非我們。」她簡單地指出。
恰巧在Jim發現自己強烈希望他們沒有下來的時候。這有點像是會導致大副們從艦隊退役好讓他們可以留在熱得發昏的殖民地以證明他們不是叛徒的對話。
「早在這一切發生之前，他就已經加入了星際艦隊。」Jim指出，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對話並且感覺到他的怒火燃起。對於一個不動聲色的物種，瓦肯人非常擅長於侮辱。「還有這也不像是說他沒有做出可以幫助殖民地的事。」他瞥向Spock，後者以一種非常拘束的表情望著他們。
「你為他辯護。」T’Pau指出，她的雙眼短暫地射向他的大副的方向，彷彿她也在打量他的反應。很有可能她正在這麼做。「他為你發言嗎，Spock？」
Spock停頓，「…他說出他的想法。」片刻之後他說。
「我瞭解了。」
Jim抗拒著拿他的頭撞擊最近的平面的衝動。他勉強辦到。因為他討厭對話以某種他不熟悉的密碼進行。他張口，而他確定不論他本來可以說的是什麼，就只會顯露此刻他沒有想很多，但在這一刻他的通訊器響起。接到船上的通話，這令人鬆了一口氣。
「這裡是Kirk。」他說，坦白地希望聽到某些小災難需要艦長和大副的立即關注。
Uhura熟悉的、正式的語調傳了過來。「長官。我們已經收到星艦司令部的新命令。我認為你會想要知道。」她告知他。
「有任何緊急或是機密的嗎，上尉？」他問，抬起眼看著T’Pau。
「沒有，長官。」Uhura回答，「我們接到指示繼續進行基本的維修，然後前往星際基地18尋求更進一步的協助。」
星際基地18？他怒視著通訊器。決定太空船去哪裡維修，以及有多少是船員能夠做的而需要深入的協助和設施得又是多少，這通常是艦長的權力。Jim已經對此議題做出了他的決定。被命令前往星際基地這是越線。這是高層再次插手多管他的事情。
他開始在心裡計算時間。大概在一或兩天之後，太空船應該就能準備好前進星際基地。那意味著如果他打算爭取不必做那件事，他最好從現在開始，否則在這裡逗留更久會讓他冒著公然抗命的風險。
「Spock——」
「請隨時返回太空船，艦長。」Spock說，而Jim有些挫敗，因為從他聲音的語調，這很明顯他的大副不打算跟著他走。「除非我的在場是需要的，我偏好暫時留在這裡。」
…該死。
看起來Jim有幾個選項。首先是直接服從星際艦隊的命令，這完全背離了他聲稱自己在這些議題之上『反抗到底』的概念。但這意味著他可以繼續和Spock留在殖民地——還有他不喜歡就這樣把Spock單獨留在這裡的念頭。其次是命令Spock跟他一起回到船上，那可以讓他感覺較好，但是同樣違背Spock的請求。第三個選項是他可以自行回到船上，開始以最為有禮貌的方式告訴那些將軍他們可以拉倒，並且信任他的大副有能力自己應付。
「…好吧，Spock，」最後他說，「我只好預約下次的殿堂之旅了。」
Spock點了一次頭，一個認知和接受的動作，而Jim抗拒著拍他的肩膀或是改變他的決定的衝動。如果他想要留下，那是他的決定。
暫時。
「我猜我會搭穿梭艇回去。傳送應該很快就會穩定——如果Scotty的預估準確——但如果你需要回到太空船，直接呼叫。我們總是可以派另外一艘穿梭艇下來。」他說。
「若有必要，我會知會你。」他說，「在此同時，護送你回到登陸平臺，對我而言是謹慎的。在過去，你的方向感已經證明是不可靠的。」一拍之後，他轉向T’Pau，並且以恭敬的方式點頭。「我應當為艦長帶路，不久便會返回。」
Jim喜歡他沒有用請求的方式說那句，即使語氣削弱了一點點他的用字。然而，T’Pau沒有反對，她只是繼續前進。一分鐘之後，Jim和Spock沿著他們來時的街道走回去，而他終於說出一直困擾他的念頭。
「好了，她見鬼的到底是誰，還有她在玩什麼把戲？」
Spock輕輕吁了一口氣，現在些微放鬆了，由於只有他們兩人在一起。「瓦肯人不『玩把戲』，Jim。她是T’Pau，我的家族的族長，以及瓦肯議會的現任成員。」
他的家族的族長。好吧，那提供了解釋。
「她總是明確做出侮辱你和質疑你的忠誠，或者那是一件新的事？」他問，交抱雙臂並且看起來顯著的不滿。Spock稍微搖頭。
「那不是她的意圖，Jim。」他說，「她從未表明自己同意或不同意這個意見。她所聲稱的只是我的決定在殖民地內部引發的情感。」
「是呀，但是她說話的方式…」Jim聲音漸弱，瞭解到她說話的『方式』僅是冷靜的邏輯，沒有任何朝向負面或是正面的偏向。
在他們行走時，Spock把雙手輕輕交疊在背後，減慢他步伐的速度一點點。片刻之後Jim照樣做著，不覺得自己特別在趕時間。「即使根據瓦肯的標準，她的行徑有一點惡名昭彰的…魯莽。」他同意，「但是她做出的論點是有效的一個。」
Jim射了他不敢置信的一眼。「有效？」他問，他的聲音不經意地響徹街道上一些比較安靜的部分。他清了喉嚨，然後降低他說話的音量。「你怎麼能認為那是有效的？」
令他驚訝的是，在一個考量的片刻之後，Spock給了一個他的輕微半聳肩。「就表面上看來，這是事實。我選擇留在星際艦隊而非加入殖民地的努力。自從星球毀滅之後，我花費相當多的時間陪伴人類遠超過瓦肯人。許多我最近的決定不是基於常規的邏輯。」他看著Jim，然後，他非常清楚他所指的『決定』是什麼。「如果一個人從一個純然外在的觀點評估這個情境，這很顯然是我拋棄了一個文化而去投靠另外一個。」
Jim嘆了口氣，「你為什麼需要對這件事這麼理性？」他問，幾乎是開玩笑地，「暗示你不再當瓦肯人就只因為當瓦肯人不方便，這是一種侮辱。」
「確實如此。」Spock證實，「這同樣是很差的建議，由於身為瓦肯人從來就不是一件方便的事。但是我習慣於侮辱。」
那句話使得他的體內有某些東西下墜了一點，像是他的胸膛有一個錯失的腳步。尤其因為這句話說出的方式如此的就事論事。不是說Spock打算以更有感染力的任何方式傳達，基於他依然拘束，但是效果依然相同。伸出手，Jim輕柔地握住他的大副的手腕並且快速地捏了一下。「他媽的混帳。」他帶著感情說道。
「Jim…」
「怎樣？我侮辱回去。」他毫無悔意地說，「如果他們有任何人就站在這裡，我會構思某些頗為合乎邏輯的爭論關於為什麼他們可以把他們的意見塞進他們的屁股。」
他咧笑。Spock對他揚起一道眉毛。「我會感到興趣聽到此等爭論。」他說，讓Jim非常開心。「尤其考量到它們固有的物理上不可能性。」
「好吧，我猜想他們可以先把那些意見寫在一個資料板上。」
「噯。」
然後，一些緊張開始消退。至少在Jim的部分。他得到印象是Spock依然有點緊繃，但那可能只是他僵硬的舉止。這很奇怪——他已經非常習慣他的大副相對較坦然。沒有什麼比看到他緊繃和表現得更像一個完全的瓦肯人更能形成對比。他習慣在只有某些事出錯的時候看到Spock表現得像是這種方式。
Jim認為在半途中他似乎更為自在，他依然的大部分是瓦肯人但同時也有更多的一點優雅。那可以理解，真的，考量到所有的事。
他們在沉默之中走了一小段。幾分鐘之後，Spock開始指出有趣的建築形態，他的聲音低沉和有條不紊，讓Jim想起了他們在多倫多研究城市的時候。
「在瓦肯星上可以找到的許多比較複雜的建築設計，在這裡看不到。」Spock點出，「很可能因為它們需要花許多年建造。」
「我確定這個地方將會到達那種程度。」Jim說。他也是真心的。他們已經達成的是令人印象非常深刻的——這是驚人的，以一種安靜、低調的方式。
「假設此等事情是不合宜的。」Spock有點安靜地回答，「許多瓦肯原生的原料不再可得，而且無法取代或合成。」他安靜地凝視著他們周遭的建築片刻，「這裡將不會是相同的。」他下結論，而Jim想，儘管他有瓦肯的舉止，以及他們在瓦肯殖民地被瓦肯事物圍繞並且談論著瓦肯事物的事實，這是一個非常人類的情感。
他也無法真正反駁它。
改變話題大概會是一個好主意。這種鳥事令人沮喪。有一分鐘他搜索自己的腦袋找某些相關的東西，然後他的好奇心有了更好的點子。
「所以，你的老爸還好嗎？」他問，甚至沒有費心試圖巧妙地達到他的目的。
Spock瞥向他。「不。」他魯莽地回答，令Jim驚訝。「他不好。近日的事件令他的精神狀態不佳。」
「精神狀態不佳？」那可能意味著很多事。尤其是對於瓦肯人。
「情緒不穩定和注意力無法妥當集中。除此之外，這個情境的壓力已經對身體造成影響。」Spock闡明，「我請求你不要知會他，我已經告訴你他的狀況。」
Jim眨眼。「你的意思是，不要告訴他你告訴我這件事？」
「正是如此。」他同意，「他不會感激你對於這些狀況的知識。」
說出那句他猶豫片刻，而Jim看著他，得到的結論是如果他試圖緩和氣氛，他挑錯話題了。但如果Spock打算對他傾訴，他不打算結束這個話題。
「…我還沒有知會他，關於我們關係的狀態改變。」他承認，「我承認我不確定他的反應，而且冒著導致他承受更多壓力的風險，這似乎是不明智的。」
緊張不安。這是非常細微的，但不知怎的他知道Spock有一點點緊張，彷彿他期待Jim對於這個消息的反應很糟。
好吧，他可以讓那個特定的恐懼休息了。不管怎樣，如果那不是他想像出來的。「是呀。我不認為他會欣喜若狂。我不盡然給了他最好的第一印象。」他同意。
Spock轉過頭，以一種難以理解的目光端詳著他。「你沒有被冒犯？」他問。
Jim聳肩。
「沒。」他說。他從來就不是那種大家會想要把他介紹給他們的雙親的類型。儘管，這會有一點尷尬，要結婚但沒有至少跟那個男人先講一聲。
話說回來。瓦肯人。
「最終我會告知他。」Spock向他保證，「一旦我確定這不會導致他精神崩潰。」
「那大概是一個好主意。」Jim同意，「但說真的，別擔心這件事。」
「我被告知，通知一個人的雙親關於他們的關係，被視為承諾的一個象徵。」Spock堅持，「我不希望你認為我不守承諾。」
那給了Jim停頓的片刻，但只因為他想到那個老人，以及他說的關於他自己的關係和另外一個版本的他。
「放輕鬆，Spock。」他說，即使Spock不會照做。「我知道。」
因為他的Spock打算嘗試另一個人沒有嘗試。所以他必須假設他的心理障礙不會是相同的，或至少，他試圖超越過它們。又不是說Jim可以對他要求更多。而且，老實說，他不在乎Sarek是否未被告知。他知道的話大概只會讓事情更為尷尬，所以Jim大概會說服Spock打消念頭。所以他對拖延沒有意見。
然而，他想知道是誰告訴Spock關於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與雙親。大概是Uhura。轉念一想，或也許是他的母親。一分鐘之後，他決定直接問。
「Nyota。」Spock回答，「當我們討論瓦肯人與人類的關係的習俗差異時，她順便提到。」
「喔。」
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裡，對話逐漸減少，墜入沉默的陪伴，僅在天空完全黑暗以及他們幾乎走完回到穿梭艇的道路的時候才被打破。
「Spock，」Jim說，打破他們之間的安靜，他們來到登陸地點，穿梭艇沉默地坐落陰暗中。「我知道你說流言不會讓你心煩。但如果這有幫助，我可以留在這裡。」他提議，一手梳過他的頭髮並且挪動踩著底下細沙的腳。「我們總是可以直接向星際基地報到。按照命令這麼一次我是死不了的。」即使這會讓他煩躁到極點。但是他會活下去。
他們靜止在穿梭艇旁，而Spock稍微搖頭。「這不是必要的。」他向他保證。「此等指控是可以理解的。但它們不會令我心煩。」
他給了Spock懷疑的一眼，交抱雙臂，有點希望他能夠做到那個眉毛的表情，不過他甚至沒有嘗試，因為那在他的臉上大概會看起來非常可笑。一個漫長的沉默片刻，最終，他的大副鬆懈了一點。
「Jim，」他說，「在Nero事件期間，我的父親承認在他的生命裡，他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出於情緒的基礎。在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沒有藉口——例如災難——去歸咎。他完完全全是瓦肯人。」他解釋，「稍微打破我們的傳統沒有改變那點。不管其他人會相信什麼，我自己的背離傳統也不會改變我的天性的核心。他們並未擁有這個洞見的事實，造成他們的邏輯固有的瑕疵，因為他們並未擁有全部所需的資料以做出正確的結論。」
我會沒事的，Spock的全部鎮靜這麼說，他的僵直有一些更為消散，當他們站在穿梭艇的陰影隱蔽處。
「你的父親承認做了一個情緒的決定？」Jim問，「那是什麼？」他無法抗拒這個問題，真的，即使他猜到了答案。
一口氣憋在他的胸口，當Spock傾身向前，他的表情熱切，輕輕地把他的手指悄悄放在他的臉側。
Jim可以發誓他的心臟剛剛跳上去並且開始在他的太陽穴之間鼓動。
「可以理解的一個。」他說，然後他收回手。他正要移開。在他能夠移身之前，Jim往前踏了一步，還沒準備好結束這一刻，並且用他的雙手握住Spock的上手臂。然後他把嘴唇印上他的眉間，因為不論他有多想要他們的嘴碰在一起，他有個感覺，在殖民地冒著他的大副失去形象的危險，這會是殘酷的。然而，他的雙眉確實挑起，那讓Jim勾起的雙唇變成露齒微笑。
然後，某樣東西在他自己的雙眼後方閃爍。
趁他不注意的突然小爆發，Jim往後退，眨了一點並且皺眉。Spock迅速地離開他的抓握。
「你是否無恙？」他問，字句裡的關心和他們之間突然出現的空間互相抵觸。他的大副給了他一個評估的目光，Jim搖頭試圖清除它。
「我沒事。」他說，「只不過…那是什麼？」
Spock的手指抽動了一點，而他把雙手緊握在背後。「請原諒我。」他說，「這不是有意的。」
「你又讀了我的心嗎？」
「…可以這麼說。」
Jim瞥著他。「那跟上一次不一樣。」他點出。
Spock短暫地闔上他的雙眼，並且傾斜他的頭。「連結的來源稍微改變了。」他解釋，以一種幾乎逃避的方式。他看起來…好吧，他看起來像是Spock。但是他對某事感覺到有一點內疚，而Jim的雙眼瞇起，因為他不應該知道那種事。
「Spock…」
「這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Spock向他保證，「日後我會更加小心監視此等事情。這不會再次發生。」
「但那是什麼？」
一個漫長、冗長乏味的停頓，當他的大副凍結了一點點。他似乎在考慮他的選項。
「…當你告知我關於今天你和我的另一個自我討論的是什麼的時候。」他說，「那我就會解釋。」
Jim對那句話皺眉。但Spock似乎打定了主意，還有他依然表現得莫名其妙的難為情，彷彿Jim剛剛揭穿，在他們的小小的手部親熱的時候。
然而，或許那是。或許剛剛發生的是某些類似的事。
好吧，如果事情是那樣，這又不像是他介意。他可以暫時不過問。然後當他向Spock求婚——不管他的答案是什麼——令他大為震驚的時候，他會找出這個答案然後調侃他。當然，假設事情不會以完全的災難做結。
「好。」他說，以一個長期受難的人的語調說。「我會讓你繼續保持全然的神祕。」
「只有在這一段時間。」Spock向他保證，一個特定的溫暖摻入他的語調。
Jim讓一個稍微不懷好意的咧笑佔據他的臉，然後，舉起他的手索求親吻。由於他們兩人獨處以及沒有其他的瓦肯人看到，Spock的觸碰徘徊，愉悅和熟悉的。
「根據瓦肯的標準，我們相當有情趣，可不是嗎？」Jim問。
Spock對他揚起一道眉毛，「我們是的。」他同意，「如同根據人類的標準，我們相當平淡。我相信在我們的妥協之中，具有優勢的人是我。」
Jim的咧笑加深，而他笑了出聲。「嘿，拜託。我很擅長讓你破功。」他宣布，將他的拇指指腹貼在Spock的掌心。「這很好玩。」
「這個經驗遠遠不是有害的，尤其在磨練我的自我約束。」Spock同意。他分開他們的雙手，然後，後退一步。
「如果你需要任何東西，跟我們聯絡。」Jim指示他，鍵入穿梭艇的出入艙口的密碼。
「倘若迫切的情況發生，我會竭誠想起憲法級的船艦在軌道上。」Spock同意，沒有說出的訊息是Jim真的需要停止擔心了，以及是的，這很明顯，傳遞在兩人之間。
「是呀，但是你也可以聯絡我。」Jim提醒他，輕踏上舷梯。「敬請開啟一個頻道，如果任何人開始質疑你的忠誠。我的對策是找Bones過來，我們兩人會對他們罵髒話直到我們的臉色發青。」
「我確定那會證明是一個令人感嘆的抗辯。」Spock甚為挖苦地回答。
「我不認為之前你看過我和Bones聯手出擊針對任何人，你有嗎？」他若有所思地問。「我們絕對是令人感嘆的。」
那曾經是一位隔天沒有回來的學院指導教官。
Spock似乎考慮這點。「這個經驗可能擁有一個特定的威脅因子，那是值得注意的。」
Jim得意一笑。「是呀。如果我們可以組合它和你的怒瞪，我們大概是勢不可擋的。」
「我不知道你所指涉的為何，Jim。瓦肯人不會『怒瞪』。」他的大副無辜地告知他。
「他們當然不會。」他以一種佯裝的安撫方式同意。然後他把一手放在穿梭艇的側邊，藉著手的支撐將身體往外甩得夠遠足以讓他把嘴唇壓上Spock的嘴巴，以一種『晚點見』的方式，然後他再度抽回身，伴隨一個眨眼，拍打控制關閉艙口。
直到他設定發射碼，聯絡企業號讓他們知道他上路了並且讓穿梭艇起飛，他才真正開始擔心。
作者的話：（這章作者的話非常長，所以沒有逐字翻譯。作者提到當時剛剛發起的、一個叫作SEE的論壇，目的是希望ST的編劇能夠正視Kirk和Spock之間的關係——如同製作人Gene Roddenberry曾經提過，他們兩人之間不一定有肉體的關係，但是他們之間絕對有足夠的愛慕。當代有許多科技從Star Trek得到靈感，更不用說這部影集出現了美國電視史上第一個跨越黑白種族的接吻鏡頭。Star Trek提出了許多讓觀眾思考的想法與概念，所以藉由發起這個論壇，希望現在與之後的ST編劇可以正視Kirk和Spock之間戀慕關係，但並非拘泥於性向的方面。如果我們想要看到自己的星球在23世紀，能夠以沒有任何不適的目光看待兩個男人之間的戀愛關係，那我們就必須採取行動，這種事情不會自己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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