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Home - 25
篇名：Home - Chapter 25
作者：Lanaea
原址：http://www.fanfiction.net/s/5071703/25/Home
翻譯：janusrome
第二十五章
這裡開始出現某種模式，而且大概不是一件好事。這絕對讓和Roon對話變得有一點棘手——那不盡然是最容易著手的事情。由於這件事以及另外一位Spock，他開始認為他的大副在他的關係裡有某種宣誓所有權的傾向。考量到那點，這幾乎有點討人喜歡，所以他不太容易對這整件事生氣。
好吧，不管怎樣，對Jim而言是這樣。
「天殺的，Spock，見鬼的你幹嘛又對他施以神經衝擊？」Bones生氣地質問，當Spock把摔倒的伊芮人丟上一張醫療床的時候。這是第二次了。以及，這也是第二次，他的動作不怎麼溫柔。
當他們抵達醫務室的時候，Jim先走了進門。Roon，如同這成為他的某種習慣，走過來擁抱Jim。Jim渾身緊繃，因為被前一晚求歡被拒的對象擁抱是非常不自在的。然後Spock伸手過來，不漏一拍把他放倒。再一次。當他這麼做的時候，甚至連眼皮都沒眨，彷彿打從他們走進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要這麼玩。咻，抓，咚。
「我為此不便致上歉意，醫生。」Spock說，聽起來毫無歉意，「出於不明確的意圖，他進犯了艦長的個人空間。使他失去行動能力似乎是謹慎之舉。」
Bones嘟噥著某些大致是『是喔，對啦』的東西，當他，再一次，掃描伊芮人，然後以一種溫和的刺激物質喚醒他。
當Roon醒來時，他的雙眼眼皮出現小小的奇怪交替搧動，他清醒過來並且看著圍繞著他的三個男人。他伸手摸向脖子，瞥了Spock一眼，發瘋似的開始迅速眨動垂直的眼皮。
所以，Jim猜想現在他也完全推論出趨勢了。
Spock只是回瞪著他。『瞪』還是個有禮貌的描述方式。
Jim望著他的大副怒目瞪視他們的外星客人，一個不舒服的片刻之後，他認定已經夠了。
「嘿，Roon。」他招呼道。伊芮人的視線移向他，而他似乎放鬆了些許。
「我又摔倒了。」Roon點出，這次他的語調裡沒有困惑。依他所見，當他快速瞥向Spock的時候，眼裡只有最模糊的指控暗示，然後他別開眼。
Jim清了喉嚨，「啊，是呀，很抱歉。Spock有一點…」他的聲音漸弱，不確定自己真正能夠說的是什麼。又不是說Spock有暴力傾向，或是具有攻擊性。防衛傾向？不，那也不太合適。
「身為大副，保護艦長是我的責任。如果你堅持進犯他的個人空間，那麼你會因為此等行動付出代價。」Spock有幫助地提供。Jim注意到他不再指控Roon試圖『攻擊』他了。
「喔，耶穌…」Bones喃喃自語，將他的臉暫時埋進他的手掌。
Roon望向Spock，然後移身讓自己同時略微遠離大副和艦長。當他又開始眨眼時，他看起來貨真價實被嚇壞了。「我會停止。」他說，或許有一丁點悽涼。
太好了。現在Jim感覺很糟。
「那麼，這個會錯意已經解決了。」Spock回答，令Jim鬆了一口氣的是，Spock實際上往後退開了一些。
Bones清了喉嚨，「太好了。既然爭奪Jim的該死的外星人撒尿比賽（註1）已經達成『合乎邏輯』的結論，我們可以繼續了嗎？」他問，「不管怎樣你們兩個幹嘛來這裡？我的意思是，除了讓我的日子更難熬之外？」
「我們需要問Roon一些問題。」Jim回答他，「星際艦隊的命令下來了。我們要跟著Nelson前進Pyrius IV，還有伊芮的船員。我需要Roon幫忙把伊芮船員弄進太空船，尤其是那些必須登上Nelson的人，還有搞清楚他們到底是從哪個星球來的。然後我要跟你討論關於不要害五百人被殺的計畫。」
「噯，瞭了。」Bones明瞭地回答，「好吧，你去問他問題，我還要去照顧一些人。需要我的時候，你就過來找我。」
Jim點頭，然後把他的注意力放回到Roon的身上，後者看到醫生離開似乎有一點緊張。彷彿這是伊芮人終於瞭解到他真的和外星人在一起，因為很清楚的，Spock的某些行為令他驚訝。然而，當Jim開始提問時，他放鬆了一點，把他的人送上太空船的主意似乎令他感到高興。最終，Nelson的概念被理解為一個『盟友』。這是Jim能夠找到最接近的解釋，這意味著被送到那裡的伊芮人不會搗亂，還有依照Malhotra的吩咐行事，除非Jim叫他們不要聽令。
「你把你的力量借給別人。」Roon說，理解地頷首。
儘管如此，他對這整個情境的理解程度似乎超乎想像。所有的事都可能出錯——文化上的誤解、和Nelson的船員處不來、伊芮人學會如何操作太空船的所有系統，並且制伏星艦軍官，竊取他們的船艦…他察覺到潛在的難題。然而，他沈思道，那似乎是成為艦長的工作的一部分——他的煩惱比之前的都還要見鬼的多。
抑或，一般而言，這大概就只是伴隨著責任而來。
等到他獲得所有他認為應該得知的，或多或少，他讓Mercado少尉帶Roon去貨櫃港，只是她協助Roon確保他的人在這趟旅程中舒適愜意，然後參加他和Bones還有Spock的『會議』。
「我想，我應該直接輸給他。」Jim立刻說，「等我們一到星球的時候，我們馬上執行。他可以在娛樂室之類的地方把我打倒，然後我們直接把伊芮人傳送下去。之前我已經和他對打過了。」
大副和首席醫官似乎對這個結論都不是特別高興。「天殺的，Jim，你知道人體是有極限的，對吧？你不能承受另一次痛打，這樣不健康。即使根據你的標準。」Bones告知他，滿面怒容，非常嚴厲。
「我附議McCoy醫生。」Spock說，太過於認真，甚至沒有向平常一樣挖苦這位醫生。「對於太空船艦長的身體健康造成不必要的危害，這是不合邏輯的，而且你才從不久之前的創傷之中恢復。我相信自己能成為一個合適的替代人選。我的瓦肯體質能夠承受必要的攻擊。」
Jim搖頭，給了Spock頑固的一眼，「不。」他說，「我很感激，Spock，但你是一個很糟的選擇。Roon怕死你了。如果事情發展成那樣，他大概會直接認輸。」他點出，「除此之外，我不喜歡這樣。我不打算要求這艘太空船上面其他的人因為我犯的錯誤被打個半死。讓我來。」他堅持，「這不難——我會讓他再打我一次，接著我就倒地不起。他們大概會認為這是因為我想要他贏。這是真的，只不過原因不是Roon以為的。」
Spock朝他射來嚴厲的一眼。「你這是不講理的。」他說，音量放低一些。Jim不知道那是刻意的或否。「其他的伊芮人對於刻意輸掉挑戰可能持有不同的觀點。基於他們已經目睹你擊敗他們的領袖，如果情況是那樣，一場刻意演出的失敗可能無法令他們滿足。」
「他說的有理，Jim。」Bones同意，「我知道你不想要看到看到任何船員受傷，但你不是唯一能夠承受被打一拳的人。」
他們兩人說的都有道理。他知道。但他也記得Roon的最後一擊有多強硬，而如果在打鬥中發生某些意外的話…他可不想要因此失去一名船員。
「艦長，」Spock說，語氣暗示了他剛剛想通了別的事，「還有另一個理由，關於為何替代人選或許是比較謹慎的。如同你觀察到的，當我成功阻止伊芮前領袖攻擊你的時候，我似乎不知怎麼對他形成威脅。因此，當你提出挑戰時，他可能不會接受。」
Jim思考這點。
緩慢地，一個計畫開始在他的腦海裡形成。「我想，我有點子了。」他說。儘管這不是理想的，但這大概可以算得上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案。
他向Bones和Spock和盤托出他的計畫，他們可以理解的不興奮，但最後讓步且同意。他們沒有很多的選擇，真的——他才是擁有艦長官階的人。並不是說他會仗勢表現得像個王八蛋。
然而，在計畫可以實行之前依然有一些時間，基於Nelson決定他們應該出發之後，他們還要花費大約半天的時間才會抵達Pyrius IV。所以，他發現自己在監督轉移伊芮船員的作業，以及在Uhura的陪同之下，提供建議給Nelson的船員，關於他們的文化和必要的程序。一方面，這比在星象圖上沒有標示的外星世界四處奔走還要累人。這種事的樂趣絕對比較少。雙方艦橋船員之間緊繃的有禮似乎擴及全船，而且每一個人得罪另一個人。企業號的表現是諷刺和莽撞。Nelson的表現則是紆尊降貴和作威作福。對任一方的船員而言，這不是一個討好的展示，儘管這從來沒有低於專業素養的標準。
Jim發現自己連值兩班，當小狀況和職務和數不清的問題接連出現佔據他的注意力。他必須監督每一件和伊芮人有關的事，基於現在他們聽令於他，而且他們真的不需要複雜化和這些人的關係。Nelson對於他的『領袖』地位的印象不佳，這對情況一點幫助也沒有，而且他看得出來他們有點忍不住想要因為這件事對他說教。
在他和Nelson的大副通訊時，那件事終於發生了，很顯然的，他的安全團隊鎖定了克林貢太空船的武器系統，而Nelson想要重設密碼。他們提供給他一個非常晦澀難解的原因，到處引用安全規章，令他咬牙納悶道，他們是否只是想要惹他發飆。
「你知道的，艦長。」Thorne中校說，他的年紀實際上比Jim大不了多少。「在你一開始接觸伊芮船員之前，你最好先聯絡星際艦隊並且要求派遣一個受過文化訓練的專家。尤其他們的獨特情況是眾所皆知的。」
Jim真的想要捶打通訊面板。他在艦橋上，那裡的半數船員聽到了這則評論。
「我不認為那件事和安全密碼有任何關係，中校。」他有一點緊繃地回應。
「有意思。」他聽到Spock在他的身後說道，他側頭瞥去，看到他的大副朝他的方向往前走了幾步，並且瞪著Thorne中校。「你對艦長的評論並未計算到一開始的時候他和伊芮船員溝通的必要性，藉此才能建立對他們的情況的認知。除此之外，你的用字選擇——『眾所皆知』——暗示了那並非艦長本人一開始建立理論並且稍後確認發生了什麼事的事實。」他點出。
艦橋上鴉雀無聲，幾乎所有的人都望著艦長和大副。
「我只能下結論，若非你的邏輯有瑕疵，則是你故意表現敵意。」Spock補上，「如果你的意圖是後者，我會建議，你『最好』你把精力花費在其它的地方。」
一個沈默的片刻。
「謝謝你，Mr. Spock，我想你已經把你對中校抱持的觀點表達得極為清楚了。」Jim說，同時感覺到被辯護的快樂（以及看到Thorne被看扁），還有一點不好意思，由於他在自己的艦橋讓被如此辯護。依然，沒有人可以媲美Spock把『紆尊降貴』丟回去的功力。
在那之後，當Jim提交密碼時，Thorne感到被冒犯且幾乎慍怒，但是當他切斷連結之後，一些零零落落的掌聲朝向他的大副。他懷疑那是Chekov起頭的，但他沒有確實看到。掌聲只有持續片刻，而且Spock看起來有一點吃驚。特別是當Jim跟上並加入最後幾個拍子。
「說得好，長官。」Sulu說，在他的工作站投來些許咧笑。
「好了，好了。」Jim介入，用手臂稍微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指示嬉鬧的時間結束了，每個人都需要繼續工作。「表演結束了。Mr. Spock，我知道他們很惱人，但試著不要讓那影響到你。」
Spock緊繃，但Jim的舉止並沒有真正的懲戒。「我只不過以相等的欠缺專業素養合宜地回應中校。」他說。
那意味著是他先開始的。Jim咧笑。
「正式收到。」他向他的大副保證，在那之後，又是如同往常的公事。當他們終於進入曲速時，那像是整艘船集體鬆了一口氣——就算貨艙裡滿載外星客人。然而，從Nelson遭受到最多蔑視的通訊人員和安全人員，他們的餘怒依舊未消。依然。如果他認為之前他開始贏得Giotto的支持，讓另一名星艦的首席安全官實際上過來並且踐踏他的工作（和Jim自己的比較合理的干涉相較之下），絕對會為他掙得一些額外的分數。儘管有Nelson在旁非常惱人，但這也稍微固化了他們的團隊意識。
話說回來，他不想要對另外一艘星際艦隊的船艦抱持過於高漲的敵意。那只會給他們添許多麻煩。
在他輪值第二班的中途，他們已經進入曲速有一段時間了，終於到了進行『不要害五百人被殺的計畫』的時候。他們很快就會脫離曲速，以及把伊芮人傳送回家。
Jim往貨艙走去。艦橋交給Uhura，因為他帶走Spock和Sulu。經過一些爭辯和討論之後，決定Sulu會是這個特定位置的最佳人選。絕大部份的原因是Jim知道那個傢伙有兩下子，而且他不像大多數的安全人員現在仍怒火難遏。然而，當他們在途中做簡報的時候，他的雙眼瞪得斗大。
「你認為自己能夠應付嗎？」Jim問。
聽到那句，Sulu挺直身子，擺上他的『公事』面孔。「你放心，艦長。」他堅決地回答。
這是一件好事，因為他若是說『不』的話，這會很尷尬，接著他們就得去尋找別人。在此同時，Jim希望這整件事會破局，好讓Sulu不需要在場。
當他們走進貨艙港1的時候，伊芮人很安靜，但這不是那種他們在克林貢太空船上面表現得緊張類型的安靜。這只是他們的天性，實用的天性，Jim臆測，他們以小團體的方式或站或坐，其中幾個實際上懶散地靠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他開始瞭解Roon是從哪裡得到他的『擁抱』喜好，扣除那整個『想要親熱嗎？』的課題，因為伊芮人看起來是那種喜歡抱來抱去的類型——當他們沒有受到驚嚇的時候。
「Kirk艦長！」Roon打招呼，好幾張臉轉過來面對他。任何他望向的人，都對他眨了一個垂直眨眼。那個舉動引起許多正在低聲交談的安全人員的注意力，許多安全人員低聲交談關於誰也注意到那件事，還有Bones，很顯然的他在那裡等他們。
「是時候了，Jim。」當他們走過來的時候醫生嘟噥。
然後，遊戲開始的時間到了。
「Roon！」Jim熱絡地向他打招呼，然後大步往前直接走向伊芮領袖，並且給了他一個擁抱。那個大傢伙非常緊張，儘管根據他的體格，這有一點難以判斷。當Jim鬆開他時，他望著Spock——並且眨眼。眨個不停。
照這樣看來，大概不是一個好徵兆，對於事情照著他希望的方式發展。
不管怎樣他清了喉嚨，並且試著看似不道德的吸引人。直到他那麼做的時候，他才瞭解到有多長一段時間自己沒有刻意努力調情了——和Spock在一起時，那有點像是自然而然。「我一直在考慮，我決定，我希望你主掌我。」該死，說出那句話還真是詭異。那抵觸他的艦長本能。「所以我要挑戰你。」
有一分鐘，他認為這能夠起作用。然後Roon冷靜但堅定地扯開他，以及，令Jim驚訝的，實際上輕拍了他的頭。「我是個懦夫，」他說，「我不接受。」儘管他的用字選擇是這樣，他的語氣暗示了Jim是個瘋子，多過於Roon感到的自貶。
Jim試圖激怒他。他甚至採用了沒種的手勢，即使那讓他得到了一點類似怒目瞪視的反應，但那些都沒有用。
B計畫的時候到了，那可真是爛透了。
一分鐘之後，Spock跨了大步向前，抓住Jim。當他這麼做的時候，Bones偷偷把一支注射器塞給Sulu。「艦長，」他說，「我要背叛你，出於你企圖臣服於Chlaloon'ch'Pahalgren-roon的主掌所激起的憤怒衝動。」然後他伸手抓住Jim的臉，「現在我要使用瓦肯死亡之爪（註2）。」
一點點的嗡鳴，一個陌生的甜美感覺，他的大副的指尖壓著他的皮膚，然後一個輕輕的『啪』，他感覺到神經衝擊的黑暗膨脹淹沒他的意識。
所以。Spock永遠當不了演員。好吧，他們對此不盡然非常努力於低調，否則他確定他的大副會採取一些。但重要的事是克服語言的隔閡，真的。
Jim很快陷入昏迷，那令人感傷的意味著他錯過了剩下的表演。所以他沒有看到Sulu陷入他自己的『暴怒』（很顯然的，他的舵手實際上真的有演技，非常同意），並且『挑戰』Spock，『殺死他』然後巧妙地以一支裝滿Bones的許多有趣的化學物質之一的注射器注射他（很顯然的他不夠鬼鬼祟祟，那個小小的『咻』聲害他露餡），但即使那不在計畫之中，但結果合乎他們的需求，因為接著Roon挑戰Sulu（而非預期的Sulu挑戰Roon），Sulu輸了打鬥，伊芮人再一次得到他們的領袖。根據Bones的說詞，Roon對Sulu相當放水，當時他有一點惦念著Jim的『死亡』。
伊芮領袖抱著現在他是企業號的『主人』的非常有趣的點子。很不幸的，接著叛變的概念被介紹給他，接著貨艙被封鎖，太空船脫離曲速。到頭來這大概不會創造出最好的外交環境，但，Jim哀嘆，那很有可能是無法避免的。他不想要擁有或是殺害五百人。他就是對那些特定種類的權力不感興趣。
他在醫務室醒來，伴隨著一個要命的頭痛。對著頭部施以瓦肯神經衝擊——如同Spock主自願提供的——可以模擬死亡，但是痛得半死。Jim就是提議『死亡之爪』那個部份的人，儘管他的大副反對如同最初建議的大聲吼出『瓦肯死亡之爪攻擊！』。Bones給他注射滿滿的某些東西應付疼痛，然後就是回到艦橋上呼叫Nelson，搞清楚他們要如何繼續任務。
如果這交由Jim決定，最首要的會是從遠距離（事實上，是他們能力所及最遠的距離）掃描星球，尋找伊芮人用來摧毀太空船的機器的跡象。如果他們沒能發現任何東西，下一個行動方針會是緩慢移動進入傳送範圍，準備好登陸小組，進行一些需要跑腿的工作。他們從Roon得知，他們著眼於的是那個星球的哪一個部份，並且鎖定在大概會有最好成果的大型結構。解除武器會是首要的步驟，由於它造成最大的威脅。調查克林貢人可能的動機來源會被判定為『第二』。技術上而言，伊芮人自身嚴重受創的發展情況現在已經是星聯的問題了，但是對Jim而言，『第三』會是努力看看他能夠對那件事幫上什麼忙。
他的計畫差不多和Malhotra的計畫相同，這實際上有一點惱人。因為，真的，這只是對他強調，奪走他對任務的指揮權是無意義的。他非常擅長他的工作，該死。
但不管怎樣，他站在他的艦橋上，像是一名得體的軍官，指揮他的團隊掃描陌生的裝置以及能量信號。
掃描偵測的結果遠多於此。
「艦長…」Chekov在他的崗位上緩慢說道，他的語氣促使Jim走來他的工作站。少尉用力吞嚥，他的雙眼圓睜，瞪著他的面板。「根據讀數，星球的南部大陸有一半完全有放射性。除此之外，還有其它許多高度受創的區域，包括北部大陸的西部角落，以及沿著西南海岸線存在大量毀損…」
Jim知道，他從Chekov的肩膀後方看著相同的讀數。一個冰冷的感覺坐落在他的胃部。Pyrius IV像是一塊核能瑞士乾酪（註3）。
「聚落？」他嚴肅地問。我不想要看到另外一個星球死亡。
即使這是一種較緩慢的，另一種形式的死亡。
「我們需要的聚落似乎大致完好。」Chekov說，那可真是鬆了一口氣。儘管Jim沒有感到太過興高采烈，對於把一群人送回到一個放射線緩慢把自己煮熟的星球，一次一個爆發區。「艦長…行星的人口數只有兩百萬人。」
一個很低、很低的數字，尤其是對於那種尺寸的星球。
「我知道，Chekov。」他安靜地說，瞥向那個青少年的愁眉苦臉。「繼續掃描。我們需要搞清楚那個武器在哪裡，以及它能夠做什麼。」現在他絕對傾向於反對登陸小組的主意了。除非他們想要回來的時候像點亮的聖誕樹。考量到他們世界的狀態，令人驚訝的是船上的伊芮人對於輻射中毒的測試沒有呈現陽性反應。但話說回來，他們是一個外星物種。
如果他們的體質條件導致他們對輻射性的反應不同於人類，那麼或許那可以解釋他們的戰爭如何能擴展成這種嚴重程度。輻射的毒性傷害他們的世界多過於傷害到他們。
「長官，」Sulu說，「Nelson正在改變航道。他們正在接近星球的範圍。」
Jim皺眉，「呼叫他們。」他指示，轉身朝向Uhura，她打開一個頻道向另一艘船。「Nelson，你們為什麼靠近？」他們的人已經完成了他們的掃描了？
「不是我們所有的人都有最先進的太空船，企業號。」Malhotra平緩、有禮的聲音告知他，「我們還沒有進入掃描範圍。」
喔。有些時候他忘記他的船有多麼先進技術，即使相較於艦齡只多一或兩年的船艦。「我們可以應付掃描。」他自願提供。畢竟，資訊就是資訊，不管那是誰取得的。
「不要過度謹慎，艦長。我們不會進入星球的軌道。」Malhotra回答。
這標示了有史以來第一次任何人指控Jim太過謹慎。他和他的船員交換了懷疑的視線，接著他望向Spock，後者回以更為猜疑的挑眉。Uhura瞪著她自己的工作站，彷彿突然開始說著某種實際上她聽不懂的語言。
「我不認為——」他開口，但沒有想到的是，Chekov工作站的警鈴響了起來，打斷他原本想說的話。
「長官！」年輕的少尉同時說道，「敵方船艦從星球的另一側接近。他們是克林貢人！」
「有幾艘？」他質問，立刻移身回到他的指揮座。
「探測器顯示三艘，都是身分不明的。那裡可能還有更多，艦長，這個星球製造了一個巨大的盲點。」Chekov回答。
「升起護盾，填充光炮。你們有讀到任何東西嗎，Nelson？」Jim對著開啟的頻道回問。
「我們只有偵測到兩艘船艦，企業號。」回覆傳來。好吧，那真是沒有幫助，但不盡然是他們的錯。「保持你們當前的位置。我們會讓他們踏出第一步。」然後，頻道切斷，Uhura打開另一個頻道好讓他們聽到Malhotra對著大約是克林貢太空船的方位送出標準的『表明你們的身分』的傳輸。這個事實令Jim感激，很顯然的，他甚至不必再要求她為他們監聽對話了。
「艦長，」Sulu從他的工作站說道。在打鬥之後Sulu回到工作崗位，這實際上令人有一點安心。這意味著他受的傷沒有嚴重到Bones宣布他不適合值勤。「探測器讀取到高濃度的二鋰（註4），在行星表面的輻射區域裡。」
「什麼？」Jim問，在椅子上轉過身，對他的舵手目瞪口呆。在關於Pyrius IV的任何一份行星報告裡，都沒有提到二鋰。而這件事應該要提到才對——即使在未發展的世界裡，星聯，克林貢…差不多任何太空旅行的群體都對二鋰有興趣。
如果那裡有二鋰，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忽略。但這可以解釋克林貢人的興趣。
「這可真是越來越好。」他喃喃自語，當三艘敵方巡航艦出現在屏幕上。至少，這些課題必須得等，直到急迫的問題先處理完。他們的『訪客』沒有回應Nelson的呼叫。他們採取攻擊模式，藉由他們的護盾升起且武器充能，但幾分鐘之內，這似乎像是他們滿足於簡單的攤牌。
心理戰？
然後，太空船搖晃。一個大規模的隱形顫抖穿越艦橋，警鈴大作且警示燈突然亮起，伴隨著一個高頻率的嗚聲。
「艦長！系統回報多重錯誤——內部和外部的探測器離線。我相信護盾降下且引擎受損！」Spock從他的工作站說，他的音量提高，他僵硬的身姿和臉上實際上的齜牙表情標示出一種難以忍受的、安靜的痛苦。對他而言，那聽起來更大聲。
相較於Kirk認為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事實，那一點也不重要。「他們取得了伊芮人的武器。」他下結論。然後屏幕一片黑暗——另一個系統錯誤。他們像蝙蝠一樣瞎，一群人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如果護盾降下而克林貢人開火，那麼他們就死定了。「我們需要找到一個方法干擾那個武器送出的訊號！我要透過每一個我們能夠建立的頻道廣播我們的資料庫裡面每一個他媽的聲音！通訊設備還能運作嗎？」
「遵命，長官！」Uhura從她的崗位上急促地說。一個狂亂的跳躍動作，當環繞她工作站的區域突然湧入最近的艦橋船員，忙於執行命令。他依賴的假設是，伊芮人的裝置使用某種擾亂他們操作系統的傳輸訊號。
然而，那個聲音可能不足以發揮作用。「Chekov！開始調節我們的護盾頻率（註5）。」他指示，接著靠過去拍打座椅扶手上的按鈕，建立通訊連結到輪機室。「Scotty，你聽得到嗎？」
「內部通訊系統現在失效了，艦長！我…猜想。」一個他真的記不得名字的少尉立刻告知他。全船的探測器同樣也失效，除非他們試圖使用某個系統，否則幾乎不可能分辨哪些系統還在運作。
Jim咒罵，幾乎從他的椅子上跳起來。他的直覺是跑下去，告訴Scotty開始轟炸他們周圍的太空，盡他所能從輪機室產生最多的干擾，但是他不能離開艦橋。
取而代之的，他派遣那名少尉前往輪機室，並且希望Scotty已經自行想出那個主意。如果他們甚至知道輪機室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艦長！」他聽到Chekov大喊，然後，突然間，噪音停止。太空船的搖晃也暫時停止，儘管緊急燈依然閃爍，以及系統依舊錯誤。
「護盾？」他問。
「升起且持續調節。」年輕的俄國人回答，他的手指在面板上移動，當他持續改變頻率的時候。「我無法判斷我們擁有能量的百分比。」
「只要我們不是一絲不掛坐在這裡就好。」Jim回答。他們依舊是瞎子。但至少他們不再東倒西歪。他吸了一口氣，腎上腺素奔流過他的腦袋，他瞪著空白的屏幕，迅速推演他們的下一步。
就只是喘一口氣的短暫片刻。
然後，一個浪湧穿越艦橋的面板，一個殘餘的過載，來自他們先前承受的突然且暴力的摧殘。數個工作站爆炸，痛苦和驚慌的哭喊。Jim幾乎被甩出他的椅子，當他的座椅扶手開始冒出火花時，他得到了一個難看的灼傷。
但他的注意力更多被科學站吸引。因為那裡也爆炸了，從他的視野的一側，他可以看到大量火花，然後傳來皮肉燒焦的味道，他的大副往後騰空飛起且撞到甲板。
他沒有站起來。
「Spock！」
作者的話：如果你們和Jim一樣難過，錯過了Sulu精彩的演技（單一視角失去意識遜斃了），Gossip有Sulu自己視角的場景。[節譯]
譯注：
（1）原文是pissing contest，就是小男生比賽誰可以尿得比較遠／高／或任何可以進行比賽的指標，意指幼稚且無謂的爭論或競爭。
（2）瓦肯死亡之爪，原文是Vulcan Death Grip，唯一出現在TOS "The Enterprise Incident"。
（3）原文是swiss-cheese，一種佈滿圓孔的起司。
（4）二鋰／dilithium，在ST的世界裡，這是主要的能量來源，例如太空船引擎使用的能源就是二鋰。
（5）護盾頻率／shield frequency。戰鬥中，太空船的護盾頻率和其光炮等武器的頻率須一致才不會互相干擾。文中提到手動調節護盾頻率，應是擔心敵方擁有快速調節武器頻率的科技，降低因頻率相同導致武器穿透護盾的慘劇的機率（畢竟武器頻率剛好相同的機率微乎其微）。
文中提到的Sulu視角番外篇："Gossip"（Google文件，doc）
作者：Lanaea
原址：http://www.fanfiction.net/s/5071703/25/Home
翻譯：janusrome
第二十五章
這裡開始出現某種模式，而且大概不是一件好事。這絕對讓和Roon對話變得有一點棘手——那不盡然是最容易著手的事情。由於這件事以及另外一位Spock，他開始認為他的大副在他的關係裡有某種宣誓所有權的傾向。考量到那點，這幾乎有點討人喜歡，所以他不太容易對這整件事生氣。
好吧，不管怎樣，對Jim而言是這樣。
「天殺的，Spock，見鬼的你幹嘛又對他施以神經衝擊？」Bones生氣地質問，當Spock把摔倒的伊芮人丟上一張醫療床的時候。這是第二次了。以及，這也是第二次，他的動作不怎麼溫柔。
當他們抵達醫務室的時候，Jim先走了進門。Roon，如同這成為他的某種習慣，走過來擁抱Jim。Jim渾身緊繃，因為被前一晚求歡被拒的對象擁抱是非常不自在的。然後Spock伸手過來，不漏一拍把他放倒。再一次。當他這麼做的時候，甚至連眼皮都沒眨，彷彿打從他們走進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決定要這麼玩。咻，抓，咚。
「我為此不便致上歉意，醫生。」Spock說，聽起來毫無歉意，「出於不明確的意圖，他進犯了艦長的個人空間。使他失去行動能力似乎是謹慎之舉。」
Bones嘟噥著某些大致是『是喔，對啦』的東西，當他，再一次，掃描伊芮人，然後以一種溫和的刺激物質喚醒他。
當Roon醒來時，他的雙眼眼皮出現小小的奇怪交替搧動，他清醒過來並且看著圍繞著他的三個男人。他伸手摸向脖子，瞥了Spock一眼，發瘋似的開始迅速眨動垂直的眼皮。
所以，Jim猜想現在他也完全推論出趨勢了。
Spock只是回瞪著他。『瞪』還是個有禮貌的描述方式。
Jim望著他的大副怒目瞪視他們的外星客人，一個不舒服的片刻之後，他認定已經夠了。
「嘿，Roon。」他招呼道。伊芮人的視線移向他，而他似乎放鬆了些許。
「我又摔倒了。」Roon點出，這次他的語調裡沒有困惑。依他所見，當他快速瞥向Spock的時候，眼裡只有最模糊的指控暗示，然後他別開眼。
Jim清了喉嚨，「啊，是呀，很抱歉。Spock有一點…」他的聲音漸弱，不確定自己真正能夠說的是什麼。又不是說Spock有暴力傾向，或是具有攻擊性。防衛傾向？不，那也不太合適。
「身為大副，保護艦長是我的責任。如果你堅持進犯他的個人空間，那麼你會因為此等行動付出代價。」Spock有幫助地提供。Jim注意到他不再指控Roon試圖『攻擊』他了。
「喔，耶穌…」Bones喃喃自語，將他的臉暫時埋進他的手掌。
Roon望向Spock，然後移身讓自己同時略微遠離大副和艦長。當他又開始眨眼時，他看起來貨真價實被嚇壞了。「我會停止。」他說，或許有一丁點悽涼。
太好了。現在Jim感覺很糟。
「那麼，這個會錯意已經解決了。」Spock回答，令Jim鬆了一口氣的是，Spock實際上往後退開了一些。
Bones清了喉嚨，「太好了。既然爭奪Jim的該死的外星人撒尿比賽（註1）已經達成『合乎邏輯』的結論，我們可以繼續了嗎？」他問，「不管怎樣你們兩個幹嘛來這裡？我的意思是，除了讓我的日子更難熬之外？」
「我們需要問Roon一些問題。」Jim回答他，「星際艦隊的命令下來了。我們要跟著Nelson前進Pyrius IV，還有伊芮的船員。我需要Roon幫忙把伊芮船員弄進太空船，尤其是那些必須登上Nelson的人，還有搞清楚他們到底是從哪個星球來的。然後我要跟你討論關於不要害五百人被殺的計畫。」
「噯，瞭了。」Bones明瞭地回答，「好吧，你去問他問題，我還要去照顧一些人。需要我的時候，你就過來找我。」
Jim點頭，然後把他的注意力放回到Roon的身上，後者看到醫生離開似乎有一點緊張。彷彿這是伊芮人終於瞭解到他真的和外星人在一起，因為很清楚的，Spock的某些行為令他驚訝。然而，當Jim開始提問時，他放鬆了一點，把他的人送上太空船的主意似乎令他感到高興。最終，Nelson的概念被理解為一個『盟友』。這是Jim能夠找到最接近的解釋，這意味著被送到那裡的伊芮人不會搗亂，還有依照Malhotra的吩咐行事，除非Jim叫他們不要聽令。
「你把你的力量借給別人。」Roon說，理解地頷首。
儘管如此，他對這整個情境的理解程度似乎超乎想像。所有的事都可能出錯——文化上的誤解、和Nelson的船員處不來、伊芮人學會如何操作太空船的所有系統，並且制伏星艦軍官，竊取他們的船艦…他察覺到潛在的難題。然而，他沈思道，那似乎是成為艦長的工作的一部分——他的煩惱比之前的都還要見鬼的多。
抑或，一般而言，這大概就只是伴隨著責任而來。
等到他獲得所有他認為應該得知的，或多或少，他讓Mercado少尉帶Roon去貨櫃港，只是她協助Roon確保他的人在這趟旅程中舒適愜意，然後參加他和Bones還有Spock的『會議』。
「我想，我應該直接輸給他。」Jim立刻說，「等我們一到星球的時候，我們馬上執行。他可以在娛樂室之類的地方把我打倒，然後我們直接把伊芮人傳送下去。之前我已經和他對打過了。」
大副和首席醫官似乎對這個結論都不是特別高興。「天殺的，Jim，你知道人體是有極限的，對吧？你不能承受另一次痛打，這樣不健康。即使根據你的標準。」Bones告知他，滿面怒容，非常嚴厲。
「我附議McCoy醫生。」Spock說，太過於認真，甚至沒有向平常一樣挖苦這位醫生。「對於太空船艦長的身體健康造成不必要的危害，這是不合邏輯的，而且你才從不久之前的創傷之中恢復。我相信自己能成為一個合適的替代人選。我的瓦肯體質能夠承受必要的攻擊。」
Jim搖頭，給了Spock頑固的一眼，「不。」他說，「我很感激，Spock，但你是一個很糟的選擇。Roon怕死你了。如果事情發展成那樣，他大概會直接認輸。」他點出，「除此之外，我不喜歡這樣。我不打算要求這艘太空船上面其他的人因為我犯的錯誤被打個半死。讓我來。」他堅持，「這不難——我會讓他再打我一次，接著我就倒地不起。他們大概會認為這是因為我想要他贏。這是真的，只不過原因不是Roon以為的。」
Spock朝他射來嚴厲的一眼。「你這是不講理的。」他說，音量放低一些。Jim不知道那是刻意的或否。「其他的伊芮人對於刻意輸掉挑戰可能持有不同的觀點。基於他們已經目睹你擊敗他們的領袖，如果情況是那樣，一場刻意演出的失敗可能無法令他們滿足。」
「他說的有理，Jim。」Bones同意，「我知道你不想要看到看到任何船員受傷，但你不是唯一能夠承受被打一拳的人。」
他們兩人說的都有道理。他知道。但他也記得Roon的最後一擊有多強硬，而如果在打鬥中發生某些意外的話…他可不想要因此失去一名船員。
「艦長，」Spock說，語氣暗示了他剛剛想通了別的事，「還有另一個理由，關於為何替代人選或許是比較謹慎的。如同你觀察到的，當我成功阻止伊芮前領袖攻擊你的時候，我似乎不知怎麼對他形成威脅。因此，當你提出挑戰時，他可能不會接受。」
Jim思考這點。
緩慢地，一個計畫開始在他的腦海裡形成。「我想，我有點子了。」他說。儘管這不是理想的，但這大概可以算得上是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案。
他向Bones和Spock和盤托出他的計畫，他們可以理解的不興奮，但最後讓步且同意。他們沒有很多的選擇，真的——他才是擁有艦長官階的人。並不是說他會仗勢表現得像個王八蛋。
然而，在計畫可以實行之前依然有一些時間，基於Nelson決定他們應該出發之後，他們還要花費大約半天的時間才會抵達Pyrius IV。所以，他發現自己在監督轉移伊芮船員的作業，以及在Uhura的陪同之下，提供建議給Nelson的船員，關於他們的文化和必要的程序。一方面，這比在星象圖上沒有標示的外星世界四處奔走還要累人。這種事的樂趣絕對比較少。雙方艦橋船員之間緊繃的有禮似乎擴及全船，而且每一個人得罪另一個人。企業號的表現是諷刺和莽撞。Nelson的表現則是紆尊降貴和作威作福。對任一方的船員而言，這不是一個討好的展示，儘管這從來沒有低於專業素養的標準。
Jim發現自己連值兩班，當小狀況和職務和數不清的問題接連出現佔據他的注意力。他必須監督每一件和伊芮人有關的事，基於現在他們聽令於他，而且他們真的不需要複雜化和這些人的關係。Nelson對於他的『領袖』地位的印象不佳，這對情況一點幫助也沒有，而且他看得出來他們有點忍不住想要因為這件事對他說教。
在他和Nelson的大副通訊時，那件事終於發生了，很顯然的，他的安全團隊鎖定了克林貢太空船的武器系統，而Nelson想要重設密碼。他們提供給他一個非常晦澀難解的原因，到處引用安全規章，令他咬牙納悶道，他們是否只是想要惹他發飆。
「你知道的，艦長。」Thorne中校說，他的年紀實際上比Jim大不了多少。「在你一開始接觸伊芮船員之前，你最好先聯絡星際艦隊並且要求派遣一個受過文化訓練的專家。尤其他們的獨特情況是眾所皆知的。」
Jim真的想要捶打通訊面板。他在艦橋上，那裡的半數船員聽到了這則評論。
「我不認為那件事和安全密碼有任何關係，中校。」他有一點緊繃地回應。
「有意思。」他聽到Spock在他的身後說道，他側頭瞥去，看到他的大副朝他的方向往前走了幾步，並且瞪著Thorne中校。「你對艦長的評論並未計算到一開始的時候他和伊芮船員溝通的必要性，藉此才能建立對他們的情況的認知。除此之外，你的用字選擇——『眾所皆知』——暗示了那並非艦長本人一開始建立理論並且稍後確認發生了什麼事的事實。」他點出。
艦橋上鴉雀無聲，幾乎所有的人都望著艦長和大副。
「我只能下結論，若非你的邏輯有瑕疵，則是你故意表現敵意。」Spock補上，「如果你的意圖是後者，我會建議，你『最好』你把精力花費在其它的地方。」
一個沈默的片刻。
「謝謝你，Mr. Spock，我想你已經把你對中校抱持的觀點表達得極為清楚了。」Jim說，同時感覺到被辯護的快樂（以及看到Thorne被看扁），還有一點不好意思，由於他在自己的艦橋讓被如此辯護。依然，沒有人可以媲美Spock把『紆尊降貴』丟回去的功力。
在那之後，當Jim提交密碼時，Thorne感到被冒犯且幾乎慍怒，但是當他切斷連結之後，一些零零落落的掌聲朝向他的大副。他懷疑那是Chekov起頭的，但他沒有確實看到。掌聲只有持續片刻，而且Spock看起來有一點吃驚。特別是當Jim跟上並加入最後幾個拍子。
「說得好，長官。」Sulu說，在他的工作站投來些許咧笑。
「好了，好了。」Jim介入，用手臂稍微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指示嬉鬧的時間結束了，每個人都需要繼續工作。「表演結束了。Mr. Spock，我知道他們很惱人，但試著不要讓那影響到你。」
Spock緊繃，但Jim的舉止並沒有真正的懲戒。「我只不過以相等的欠缺專業素養合宜地回應中校。」他說。
那意味著是他先開始的。Jim咧笑。
「正式收到。」他向他的大副保證，在那之後，又是如同往常的公事。當他們終於進入曲速時，那像是整艘船集體鬆了一口氣——就算貨艙裡滿載外星客人。然而，從Nelson遭受到最多蔑視的通訊人員和安全人員，他們的餘怒依舊未消。依然。如果他認為之前他開始贏得Giotto的支持，讓另一名星艦的首席安全官實際上過來並且踐踏他的工作（和Jim自己的比較合理的干涉相較之下），絕對會為他掙得一些額外的分數。儘管有Nelson在旁非常惱人，但這也稍微固化了他們的團隊意識。
話說回來，他不想要對另外一艘星際艦隊的船艦抱持過於高漲的敵意。那只會給他們添許多麻煩。
在他輪值第二班的中途，他們已經進入曲速有一段時間了，終於到了進行『不要害五百人被殺的計畫』的時候。他們很快就會脫離曲速，以及把伊芮人傳送回家。
Jim往貨艙走去。艦橋交給Uhura，因為他帶走Spock和Sulu。經過一些爭辯和討論之後，決定Sulu會是這個特定位置的最佳人選。絕大部份的原因是Jim知道那個傢伙有兩下子，而且他不像大多數的安全人員現在仍怒火難遏。然而，當他們在途中做簡報的時候，他的雙眼瞪得斗大。
「你認為自己能夠應付嗎？」Jim問。
聽到那句，Sulu挺直身子，擺上他的『公事』面孔。「你放心，艦長。」他堅決地回答。
這是一件好事，因為他若是說『不』的話，這會很尷尬，接著他們就得去尋找別人。在此同時，Jim希望這整件事會破局，好讓Sulu不需要在場。
當他們走進貨艙港1的時候，伊芮人很安靜，但這不是那種他們在克林貢太空船上面表現得緊張類型的安靜。這只是他們的天性，實用的天性，Jim臆測，他們以小團體的方式或站或坐，其中幾個實際上懶散地靠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他開始瞭解Roon是從哪裡得到他的『擁抱』喜好，扣除那整個『想要親熱嗎？』的課題，因為伊芮人看起來是那種喜歡抱來抱去的類型——當他們沒有受到驚嚇的時候。
「Kirk艦長！」Roon打招呼，好幾張臉轉過來面對他。任何他望向的人，都對他眨了一個垂直眨眼。那個舉動引起許多正在低聲交談的安全人員的注意力，許多安全人員低聲交談關於誰也注意到那件事，還有Bones，很顯然的他在那裡等他們。
「是時候了，Jim。」當他們走過來的時候醫生嘟噥。
然後，遊戲開始的時間到了。
「Roon！」Jim熱絡地向他打招呼，然後大步往前直接走向伊芮領袖，並且給了他一個擁抱。那個大傢伙非常緊張，儘管根據他的體格，這有一點難以判斷。當Jim鬆開他時，他望著Spock——並且眨眼。眨個不停。
照這樣看來，大概不是一個好徵兆，對於事情照著他希望的方式發展。
不管怎樣他清了喉嚨，並且試著看似不道德的吸引人。直到他那麼做的時候，他才瞭解到有多長一段時間自己沒有刻意努力調情了——和Spock在一起時，那有點像是自然而然。「我一直在考慮，我決定，我希望你主掌我。」該死，說出那句話還真是詭異。那抵觸他的艦長本能。「所以我要挑戰你。」
有一分鐘，他認為這能夠起作用。然後Roon冷靜但堅定地扯開他，以及，令Jim驚訝的，實際上輕拍了他的頭。「我是個懦夫，」他說，「我不接受。」儘管他的用字選擇是這樣，他的語氣暗示了Jim是個瘋子，多過於Roon感到的自貶。
Jim試圖激怒他。他甚至採用了沒種的手勢，即使那讓他得到了一點類似怒目瞪視的反應，但那些都沒有用。
B計畫的時候到了，那可真是爛透了。
一分鐘之後，Spock跨了大步向前，抓住Jim。當他這麼做的時候，Bones偷偷把一支注射器塞給Sulu。「艦長，」他說，「我要背叛你，出於你企圖臣服於Chlaloon'ch'Pahalgren-roon的主掌所激起的憤怒衝動。」然後他伸手抓住Jim的臉，「現在我要使用瓦肯死亡之爪（註2）。」
一點點的嗡鳴，一個陌生的甜美感覺，他的大副的指尖壓著他的皮膚，然後一個輕輕的『啪』，他感覺到神經衝擊的黑暗膨脹淹沒他的意識。
所以。Spock永遠當不了演員。好吧，他們對此不盡然非常努力於低調，否則他確定他的大副會採取一些。但重要的事是克服語言的隔閡，真的。
Jim很快陷入昏迷，那令人感傷的意味著他錯過了剩下的表演。所以他沒有看到Sulu陷入他自己的『暴怒』（很顯然的，他的舵手實際上真的有演技，非常同意），並且『挑戰』Spock，『殺死他』然後巧妙地以一支裝滿Bones的許多有趣的化學物質之一的注射器注射他（很顯然的他不夠鬼鬼祟祟，那個小小的『咻』聲害他露餡），但即使那不在計畫之中，但結果合乎他們的需求，因為接著Roon挑戰Sulu（而非預期的Sulu挑戰Roon），Sulu輸了打鬥，伊芮人再一次得到他們的領袖。根據Bones的說詞，Roon對Sulu相當放水，當時他有一點惦念著Jim的『死亡』。
伊芮領袖抱著現在他是企業號的『主人』的非常有趣的點子。很不幸的，接著叛變的概念被介紹給他，接著貨艙被封鎖，太空船脫離曲速。到頭來這大概不會創造出最好的外交環境，但，Jim哀嘆，那很有可能是無法避免的。他不想要擁有或是殺害五百人。他就是對那些特定種類的權力不感興趣。
他在醫務室醒來，伴隨著一個要命的頭痛。對著頭部施以瓦肯神經衝擊——如同Spock主自願提供的——可以模擬死亡，但是痛得半死。Jim就是提議『死亡之爪』那個部份的人，儘管他的大副反對如同最初建議的大聲吼出『瓦肯死亡之爪攻擊！』。Bones給他注射滿滿的某些東西應付疼痛，然後就是回到艦橋上呼叫Nelson，搞清楚他們要如何繼續任務。
如果這交由Jim決定，最首要的會是從遠距離（事實上，是他們能力所及最遠的距離）掃描星球，尋找伊芮人用來摧毀太空船的機器的跡象。如果他們沒能發現任何東西，下一個行動方針會是緩慢移動進入傳送範圍，準備好登陸小組，進行一些需要跑腿的工作。他們從Roon得知，他們著眼於的是那個星球的哪一個部份，並且鎖定在大概會有最好成果的大型結構。解除武器會是首要的步驟，由於它造成最大的威脅。調查克林貢人可能的動機來源會被判定為『第二』。技術上而言，伊芮人自身嚴重受創的發展情況現在已經是星聯的問題了，但是對Jim而言，『第三』會是努力看看他能夠對那件事幫上什麼忙。
他的計畫差不多和Malhotra的計畫相同，這實際上有一點惱人。因為，真的，這只是對他強調，奪走他對任務的指揮權是無意義的。他非常擅長他的工作，該死。
但不管怎樣，他站在他的艦橋上，像是一名得體的軍官，指揮他的團隊掃描陌生的裝置以及能量信號。
掃描偵測的結果遠多於此。
「艦長…」Chekov在他的崗位上緩慢說道，他的語氣促使Jim走來他的工作站。少尉用力吞嚥，他的雙眼圓睜，瞪著他的面板。「根據讀數，星球的南部大陸有一半完全有放射性。除此之外，還有其它許多高度受創的區域，包括北部大陸的西部角落，以及沿著西南海岸線存在大量毀損…」
Jim知道，他從Chekov的肩膀後方看著相同的讀數。一個冰冷的感覺坐落在他的胃部。Pyrius IV像是一塊核能瑞士乾酪（註3）。
「聚落？」他嚴肅地問。我不想要看到另外一個星球死亡。
即使這是一種較緩慢的，另一種形式的死亡。
「我們需要的聚落似乎大致完好。」Chekov說，那可真是鬆了一口氣。儘管Jim沒有感到太過興高采烈，對於把一群人送回到一個放射線緩慢把自己煮熟的星球，一次一個爆發區。「艦長…行星的人口數只有兩百萬人。」
一個很低、很低的數字，尤其是對於那種尺寸的星球。
「我知道，Chekov。」他安靜地說，瞥向那個青少年的愁眉苦臉。「繼續掃描。我們需要搞清楚那個武器在哪裡，以及它能夠做什麼。」現在他絕對傾向於反對登陸小組的主意了。除非他們想要回來的時候像點亮的聖誕樹。考量到他們世界的狀態，令人驚訝的是船上的伊芮人對於輻射中毒的測試沒有呈現陽性反應。但話說回來，他們是一個外星物種。
如果他們的體質條件導致他們對輻射性的反應不同於人類，那麼或許那可以解釋他們的戰爭如何能擴展成這種嚴重程度。輻射的毒性傷害他們的世界多過於傷害到他們。
「長官，」Sulu說，「Nelson正在改變航道。他們正在接近星球的範圍。」
Jim皺眉，「呼叫他們。」他指示，轉身朝向Uhura，她打開一個頻道向另一艘船。「Nelson，你們為什麼靠近？」他們的人已經完成了他們的掃描了？
「不是我們所有的人都有最先進的太空船，企業號。」Malhotra平緩、有禮的聲音告知他，「我們還沒有進入掃描範圍。」
喔。有些時候他忘記他的船有多麼先進技術，即使相較於艦齡只多一或兩年的船艦。「我們可以應付掃描。」他自願提供。畢竟，資訊就是資訊，不管那是誰取得的。
「不要過度謹慎，艦長。我們不會進入星球的軌道。」Malhotra回答。
這標示了有史以來第一次任何人指控Jim太過謹慎。他和他的船員交換了懷疑的視線，接著他望向Spock，後者回以更為猜疑的挑眉。Uhura瞪著她自己的工作站，彷彿突然開始說著某種實際上她聽不懂的語言。
「我不認為——」他開口，但沒有想到的是，Chekov工作站的警鈴響了起來，打斷他原本想說的話。
「長官！」年輕的少尉同時說道，「敵方船艦從星球的另一側接近。他們是克林貢人！」
「有幾艘？」他質問，立刻移身回到他的指揮座。
「探測器顯示三艘，都是身分不明的。那裡可能還有更多，艦長，這個星球製造了一個巨大的盲點。」Chekov回答。
「升起護盾，填充光炮。你們有讀到任何東西嗎，Nelson？」Jim對著開啟的頻道回問。
「我們只有偵測到兩艘船艦，企業號。」回覆傳來。好吧，那真是沒有幫助，但不盡然是他們的錯。「保持你們當前的位置。我們會讓他們踏出第一步。」然後，頻道切斷，Uhura打開另一個頻道好讓他們聽到Malhotra對著大約是克林貢太空船的方位送出標準的『表明你們的身分』的傳輸。這個事實令Jim感激，很顯然的，他甚至不必再要求她為他們監聽對話了。
「艦長，」Sulu從他的工作站說道。在打鬥之後Sulu回到工作崗位，這實際上令人有一點安心。這意味著他受的傷沒有嚴重到Bones宣布他不適合值勤。「探測器讀取到高濃度的二鋰（註4），在行星表面的輻射區域裡。」
「什麼？」Jim問，在椅子上轉過身，對他的舵手目瞪口呆。在關於Pyrius IV的任何一份行星報告裡，都沒有提到二鋰。而這件事應該要提到才對——即使在未發展的世界裡，星聯，克林貢…差不多任何太空旅行的群體都對二鋰有興趣。
如果那裡有二鋰，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忽略。但這可以解釋克林貢人的興趣。
「這可真是越來越好。」他喃喃自語，當三艘敵方巡航艦出現在屏幕上。至少，這些課題必須得等，直到急迫的問題先處理完。他們的『訪客』沒有回應Nelson的呼叫。他們採取攻擊模式，藉由他們的護盾升起且武器充能，但幾分鐘之內，這似乎像是他們滿足於簡單的攤牌。
心理戰？
然後，太空船搖晃。一個大規模的隱形顫抖穿越艦橋，警鈴大作且警示燈突然亮起，伴隨著一個高頻率的嗚聲。
「艦長！系統回報多重錯誤——內部和外部的探測器離線。我相信護盾降下且引擎受損！」Spock從他的工作站說，他的音量提高，他僵硬的身姿和臉上實際上的齜牙表情標示出一種難以忍受的、安靜的痛苦。對他而言，那聽起來更大聲。
相較於Kirk認為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事實，那一點也不重要。「他們取得了伊芮人的武器。」他下結論。然後屏幕一片黑暗——另一個系統錯誤。他們像蝙蝠一樣瞎，一群人搖搖晃晃、東倒西歪。如果護盾降下而克林貢人開火，那麼他們就死定了。「我們需要找到一個方法干擾那個武器送出的訊號！我要透過每一個我們能夠建立的頻道廣播我們的資料庫裡面每一個他媽的聲音！通訊設備還能運作嗎？」
「遵命，長官！」Uhura從她的崗位上急促地說。一個狂亂的跳躍動作，當環繞她工作站的區域突然湧入最近的艦橋船員，忙於執行命令。他依賴的假設是，伊芮人的裝置使用某種擾亂他們操作系統的傳輸訊號。
然而，那個聲音可能不足以發揮作用。「Chekov！開始調節我們的護盾頻率（註5）。」他指示，接著靠過去拍打座椅扶手上的按鈕，建立通訊連結到輪機室。「Scotty，你聽得到嗎？」
「內部通訊系統現在失效了，艦長！我…猜想。」一個他真的記不得名字的少尉立刻告知他。全船的探測器同樣也失效，除非他們試圖使用某個系統，否則幾乎不可能分辨哪些系統還在運作。
Jim咒罵，幾乎從他的椅子上跳起來。他的直覺是跑下去，告訴Scotty開始轟炸他們周圍的太空，盡他所能從輪機室產生最多的干擾，但是他不能離開艦橋。
取而代之的，他派遣那名少尉前往輪機室，並且希望Scotty已經自行想出那個主意。如果他們甚至知道輪機室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艦長！」他聽到Chekov大喊，然後，突然間，噪音停止。太空船的搖晃也暫時停止，儘管緊急燈依然閃爍，以及系統依舊錯誤。
「護盾？」他問。
「升起且持續調節。」年輕的俄國人回答，他的手指在面板上移動，當他持續改變頻率的時候。「我無法判斷我們擁有能量的百分比。」
「只要我們不是一絲不掛坐在這裡就好。」Jim回答。他們依舊是瞎子。但至少他們不再東倒西歪。他吸了一口氣，腎上腺素奔流過他的腦袋，他瞪著空白的屏幕，迅速推演他們的下一步。
就只是喘一口氣的短暫片刻。
然後，一個浪湧穿越艦橋的面板，一個殘餘的過載，來自他們先前承受的突然且暴力的摧殘。數個工作站爆炸，痛苦和驚慌的哭喊。Jim幾乎被甩出他的椅子，當他的座椅扶手開始冒出火花時，他得到了一個難看的灼傷。
但他的注意力更多被科學站吸引。因為那裡也爆炸了，從他的視野的一側，他可以看到大量火花，然後傳來皮肉燒焦的味道，他的大副往後騰空飛起且撞到甲板。
他沒有站起來。
「Spock！」
作者的話：如果你們和Jim一樣難過，錯過了Sulu精彩的演技（單一視角失去意識遜斃了），Gossip有Sulu自己視角的場景。[節譯]
譯注：
（1）原文是pissing contest，就是小男生比賽誰可以尿得比較遠／高／或任何可以進行比賽的指標，意指幼稚且無謂的爭論或競爭。
（2）瓦肯死亡之爪，原文是Vulcan Death Grip，唯一出現在TOS "The Enterprise Incident"。
（3）原文是swiss-cheese，一種佈滿圓孔的起司。
（4）二鋰／dilithium，在ST的世界裡，這是主要的能量來源，例如太空船引擎使用的能源就是二鋰。
（5）護盾頻率／shield frequency。戰鬥中，太空船的護盾頻率和其光炮等武器的頻率須一致才不會互相干擾。文中提到手動調節護盾頻率，應是擔心敵方擁有快速調節武器頻率的科技，降低因頻率相同導致武器穿透護盾的慘劇的機率（畢竟武器頻率剛好相同的機率微乎其微）。
文中提到的Sulu視角番外篇："Gossip"（Google文件，doc）
這個番外也是誠意十足，感謝翻譯，原作者萬歲!!
ReplyDelete作者為Home寫了不少番外篇，幾乎篇篇都很精采。原作者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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